她的表情带着坏笑,像是恶作剧瘾犯了,随意调侃了句;又像是故意糗人,阴阳怪气地夸了句。
总之,不管贺祈风如何感受,他都觉得路迦宁的每一个字都憋满了坏心眼。
可偏偏,她的各种坏心眼又不藏着掖着,每次都很直白地用冷言冷语气人。
仿佛,只要有人能被她气到现场跳脚,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贺祈风无视掉她的垃圾话,他敛了敛心神,说:“既然学到了,明天交给我一份一万字论文。”
一万字论文?
路迦宁不屑地笑了下,表情既张扬又不驯:“抱歉啊,贺队,你可能不知道,检讨这种事呢,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很少写了。”
言外之意——我已经过了受人限制的年纪了,别拿检讨威胁我。
贺祈风表情已经没有任何变化,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没关系,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我不介意抽时间跟我大学舍友友好地交流一下。”
他又要告状!
路迦宁身子立刻端正了起来,自信的表情逐渐变得幽怨。
这人除了告状,就没其他事可以做了吗?
路迦宁无奈:“贺队,你昨天可是和我说过,你没那么闲,会天天去告状的。”你这人怎么还撒谎呢。
贺祈风无视掉她恶作剧,他将话题转到案件上:“刘茹的话你信了多少?”
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
贺祈风抬眸:“你相信了什么。”
路迦宁正面回答:“我相信,确如刘茹所说,习明雪的尸体确实是在酒吧前面的绿化带里。”
贺祈风蹙眉:“你怎么知道?”
“在你审讯的期间,我已经派江逾白去过现场了,”路迦宁继续说,“现在,他大概是在带着尸体和蒋星野一起回警局的路上。”
贺祈风随意吹捧了句:“动作还挺快。”
“必须得,”路迦宁的语气里带足了骄傲,“当然了,你也别担心我的身份会被识破,我给你们一队队员的理由是,我一条价值百万的项链丢了,我派江逾白给我找项链的途中,偶然发现的尸体。”
贺祈风:“……”
他没问这个。
为了迎合她,贺祈风反问了句:“他们信了?”
“嗯,”路迦宁点头,“深信不疑。”
贺祈风又问:“你刚才说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刘茹会主动救人啊。”路迦宁自信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