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么多!”夏朝昀和季鸣汐对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弧度,但随即就淡了下来。
那些【口口】的原著内容基本都解锁完了,不会再发生,任务也非常顺利。
夏朝昀在高兴之余也有些百感交集。
还记得刚穿越过来时,陌生的环境和性别观念曾让他感到无所适从,更谈不上喜欢这个世界。
而系统给的任务似乎也只是“促成主角攻受的感情线,完成任务后回归现实”那么简单明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这个世界发生了越来越多的交集。
夏朝昀往后靠了靠,感概道:“原本只是为了做任务,但越是做任务,我就越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希望怀尔德和乌诺他们都能获得幸福真神奇,我居然对这个虚构世界产生感情了。”
小阁下的目光落在窗外夜色中星星点点的灯光上,少见地多愁善感起来:“我们做的这些是有意义的吧?”
听到这番话,季鸣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要说什么。
终于,他打破了沉寂,声音温柔而坚定:“就算这是一本小说虚构的世界,就算是纸片上的角色,你的感受——我们的感受——都是真实的。如果我们能够做点什么,就放手去做,它们有被守护的意义。”
好大鹅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位宿主的情绪波动,大声鼓励道:【爸爸爹地,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对这个世界来说意义重大,系统的记录中已经标注了多次剧情线之外的正面影响!】
它默默补充道,奖励也一定会变多的!它也会是幸福的小系统呢!
“嗯!”夏朝昀停止乱飞的思绪,使劲点了点头。
季鸣汐把那袋功能性糖果包起来:“好了,这个要少吃点。”
容易引发哲学思考。
夏朝昀像八爪鱼一样熟练地挂到季鸣汐身上,嘿嘿一笑:“鸣汐哥,我现在特别庆幸这个世界里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神经病雄虫。不然我根本不会被拖到这个地方,也就不会遇到你。”
季鸣汐眉心舒展,平日里的冷淡表情融化成了浅浅的温柔:“我也是,小昀。”
他想,如果在穿越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有谁和他说会在这里遇到值得喜欢的“人”(或“雄虫”),他一定觉得对方疯了。
那时的他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憎恶,无端被强加的雌侍身份、莫名其妙的身体构造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他曾经迷茫,甚至愤恨到绝望,脑海中产生过同归于尽的念头。
可如今,当他回头审视那些情绪,再重新感受那些痛苦,也觉得不过是浮光掠影,远远不及某个满脸狡黠笑容的青年一声“鸣汐哥”来的重要。
他们在深层的精神连接时,毫无保留地触及过对方柔软、最真实的部分,他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填满。
这让他觉得当一个雌虫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不,不止是不糟糕,而是不可替代的美好。
“所以”季鸣汐话音一转,转了转被越缠越紧的脚踝,“我以为你现在最想做的,是弄疼我?”
“嘶——”夏朝昀赶紧收回尾勾,“对不起,它——”
“它有自己的想法?”季鸣汐语调微扬,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
夏朝昀被抢了台词,脸烧得通红:“呃呃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说着就作势要弯腰。
【?】
好大鹅:不是?怎么它突然就又被屏蔽了?
【哎呀,趁现在回趟总部申请奖励好了,】好大鹅语气沧桑地拍了拍自己,【反正留在这里也是被关一整晚小黑屋。】
乌诺说到做到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夏朝昀伸了个懒腰,一脸神清气爽。
季鸣汐则靠在床头,低头翻阅光脑上的信息。
“鸣汐哥,有什么有趣的事?”夏朝昀揉着还有点乱的头发凑过去,发现光脑环的通讯界面正在闪烁——是乌诺的“求助”信息。
季鸣汐把屏幕投出来,解释道:“乌诺说他马上21岁,想正式向陆柏表白,但确定这样做对不对,所以来问我们。”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早已成了主角攻受的恋爱军师。
也是让他们再次体会了一把(或两把)酸甜青涩的少年心事。
夏朝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眯起眼睛快速浏览屏幕上的几条信息。
【乌诺:十分抱歉打扰你们,最近我尝试过暗示和试探,但我感觉陆医生没有把我的话当成示爱】
【乌诺:我想直接对他传达我的心意,但是会不会太突兀?】
夏朝昀笑得一脸欣慰:“还以为乌诺这个腼腆的孩子会继续憋个好几年,没想到长进了,刚进壮年期就打算正式行动。”
“他虽然容易害羞,但是从不胆怯。”季鸣汐的语气淡然,但带着几分赞许。
夏朝昀托着下巴思索:“鸣汐哥,你觉得乌诺能成功吗?会不会太快了。”
季鸣汐侧过头盯着小阁下的脸,说:“无论第一次告白能不能成功,以后都有希望。昨晚我们和好大鹅同步数据时,主角受的剧情进度条刚突破了60,这意味着乌诺已经逐渐迈向关键节点。”
季鸣汐想了想,补充道:“问题就在于让陆柏认清自己的心意,以及年龄差的问题,或许我们能给些建议。”
“嗯,我觉得哥说的对!”
夏朝昀说完,飞快地对乌诺发了一条信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示爱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没有后悔药哦!但放心,我们全力支持你,也相信陆医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