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纯粹而坚定,让青永言怔愣在了原地,因为他从来未曾看见过阮娴这般坚定的模样。
少女的一双眸子?灵气逼人,眼神坚韧,没有?一丝犹豫,让他觉得心都像是被刀割着一样。
原来······不是他以为的宿寒芝单方面强迫,原来阿阮,对?他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吗?
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知道自?己可能阻止不了她的离开了,但是他也不想心中留下遗憾,于是张口道:“阿阮,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王爷。”阮娴后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她猜到青永言想说什么,但是她也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性的。她不想让他将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因为他是青原国的王爷,更?是她的恩人,她不想让事情变得太难堪。
“我必须走。”说完后阮娴就看着他,抿了抿唇,才道,“我······对?不起。”
阮娴说完后就微微低下头,而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道歉,青永言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知道阮娴是在委婉地拒绝他,既是对?留下来的拒绝,也是······对?他未曾说出口的感情的拒绝。
他的嘴巴动了动,心脏就好像被淹没在了海洋中一般,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这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像有?很?多句话想说,却又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么。最后千般言语都只汇成了四个?字:“你没有?错。”
不喜欢,这不是错。
那?之后,阮娴心情复杂地回到了神乐宫,而在青永言离开之前,还对?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想呆在宿寒芝身边了,想离开无恨山,他永远会帮她。
阮娴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捧着脸,想着这一切,半晌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房间,她居住了好几?个?月,就她和云惜两个?人的宿舍。
想到遇见青永言后经历的一切,各种记忆浮上脑海,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气。
算了,还是先收拾东西?吧。
而就在她要站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门边突然传来了一点?响声。
她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却看见宿寒芝正从房顶上跳下来,正好落在了她的门前。
阮娴和他大眼对?小眼,愣了半晌后才道:“你怎么来了?”
告别夜叉皇在某种程度上兼具了首领和……
夜叉皇在某种程度上兼具了首领和奶妈的职责,他可以一定程度上增长夜叉的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夜叉皇的带领下,夜叉们可以势如破竹一般击溃人类,造成了五十年前发生的一场血腥屠杀。
当然,这也有一定限制,那就是夜叉皇只能增强以自身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的夜叉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阮娴猜测如果这次狩猎大赛的变故真的和夜叉皇有关的话,那他一定就在东曙城附近。
也正是因为如此,阮娴才?这般不安。甚至想立刻收拾好东西,紧紧地跟在宿寒芝身后,和他一起去无恨山了。
她看着突然站在她身前的宿寒芝,又伸出脑袋朝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将宿寒芝拉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神乐宫不许外人进入的。”她说完这句话后才?想起,如果宿寒芝想去什么地方,他才?不会在乎什么规定······
宿寒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阮娴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宿寒芝现在,好像心情挺好?
这个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对方就算不表现紧张的模样,也应该对夜叉皇的可能存在而感到?忧虑,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各大门派一回?皇宫就举行?的会谈中,究竟谈了什么?难道其实?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狩猎大赛的变故其实?和夜叉皇无关,不然宿寒芝怎么会这般轻松。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谈了些什么?狩猎大赛上那些夜叉突然发生了变化,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她说完后,又加了一句:“严重吗?”
然而,宿寒芝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伸出了手,举到?了她的脸前。
阮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眼睛有些呆呆地眨了眨。她不知道宿寒芝想做什么,却?在看到?那只手越来越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下一刻,那只手轻柔地撩起她额前散落的一缕头发,撩到?了她的耳后。
阮娴只觉得耳侧被他碰到?的皮肤都热了起来,她掩饰性?地伸出手摸了摸耳朵,说:“你怎么了,感觉今天有点?怪怪的。”
“有吗?”宿寒芝竟然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或许,是因为今日心情好吧。”
心情好?
听了他的话后,阮娴的眼睛一亮。心情好,那是不是说明?事情其实?不严重,那狩猎大赛上发生的事情也就可能和夜叉皇无关啰?
而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心喜于此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宿寒芝道:“明?日我便会启程回?无恨山,你······我来帮你一起收拾东西吧。”
帮她收拾东西?
“怎么突然要走那么急?”
阮娴没敢说的是,其实?吧,一旦知道夜叉皇的威胁可能不存在,她就没有那么想立刻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