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更不解:“牛奶?”
苏泠月说:“是啊,听毛小姐说,季总以前可喜欢喝牛奶了,我找找看这里有没有。”
季知意:……
她又不是傻子。
听不出这些阴阳怪气。
她头疼:“别找了,我不喜欢喝牛奶。”
苏泠月说:“哦——在毛小姐那里喜欢喝,到我这里就不喜欢喝了。”
季知意:……
她起身走到苏泠月身边,想拉她的手被她躲开,绷着脸坐在沙上。
说是双人沙,但其实很小,两人都要挨着坐,房间里除了这沙就剩一张床,多余的凳子都没有,季知意想坐她身边,苏泠月往中间挪了位置,整个人霸占沙。
季知意看着她举动好笑:“不让我坐?”
苏泠月说:“我这里小,没什么位置能让季总坐的。”
季知意:……
她没说话。
苏泠月说:“季总要什么文件?哦,还是我帮季总联系下医生?”
季知意皱眉:“联系医生干什么?”
苏泠月说:“牙疼啊。”
季知意被她一顿怼,还真牙尖嘴利,颇有几分以前的样子,她不疾不徐,硬着卡苏泠月和沙边缘坐下,位置不够,她半个身子坐苏泠月的腿上,姿势着实有些——
苏泠月再气也看不下去,屁股一挪往旁边,给季知意让出半个沙。
季知意坐在她身边,说:“谢谢。”
还怪客气的咧。
苏泠月一肚子闷气听到这话有点破功。
她绷着脸。
季知意说:“你们怎么一起出去了?”
苏泠月绷着脸回她:“不行吗?”
她无所谓的态度:“毛小姐长那么好看,我靠近欣赏一下,就陪着出去了。”
季知意:……
现在轮到她绷着脸了。
她靠着苏泠月,嗓音轻柔:“泠月。”
苏泠月听不得她这样叫名字,想象出来的陌生隔阂随一个称呼冲散,她们依旧是亲密恋人,但一想到毛静安,苏泠月依旧心里很不舒服。
她落落回:“干什么?”
季知意说:“我和小毛姐是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还介绍上了。
苏泠月介于不想听又想听的阶段,没说话,嗯哼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季知意侧头,看她寡着脸,下颌线绷紧,唇抿直,摸了摸耳垂,出若有似无:“嗯——”
声音似钩子。
勾出一段过往。
季知意说:“1ucky的董事长是她姑姑,她这次是代她姑姑来的。”
这个苏泠月知道,1ucky的董事长原先有一个儿子,高中出意外去世,之后她和丈夫离婚,没再婚,有传言她要将公司交给两个侄女。
就她儿子去世那段时间,苏泠月都听到不少消息,但山高水远,而且她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了解并不深入,那会儿连董事长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两个侄女了。
季知意接着说:“我有段时间经常失眠,她知道后,让我去找她姐姐拿了药。”
她说:“她姐姐是医生,因为失眠不能多喝咖啡,她姐姐让我睡前喝点牛奶,她知道了,偶尔会送我牛奶。”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后来她进1ucky,和毛静安关系更近些,但仅限于朋友之交,苏泠月听完垂眼,倏地问:“那你们怎么睡一起了?”
季知意解释:“那次出差她房间冷气坏了。”
苏泠月说:“所以你们就一起睡了?”
季知意:“我睡沙。”
苏泠月:“哦。”
季知意:……
哦是什么意思?
对她这个解释不满意吗?
季知意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