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景了,若不是有墙围着,这里看起来和荒郊野岭没什么区别。
现在俩人住的主屋还是虚方泽后来找人建造的,至于庄园内的其他地方,像是假山园林池子这类的东西基本都填平了,随后让人引来了活水,这便算是收拾完毕了。
这庄园占地面积足有三亩,现在全被虚方泽种上了庄家。
莫留白原以为住过来后要和虚方泽一起种庄稼,催生这种事情她不会,收庄稼应该会用得到她。
但让莫留白没想到的是,虚方泽居然会一手撒豆成兵的本事!
这一手着实神奇,只是普普通通的黄豆而已,他只是捏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了一段后撒出去,那黄豆便变成了身高一米的小人,手里拿着镰刀,吭哧吭哧的开始给他收庄稼!
完全不需要莫留白做什么,她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后来莫留白实在没事儿干,就开始给虚方泽记账以及称量那些粮食。
粮食收割上来后会被豆兵脱粒,有些潮湿的新鲜稻谷被铺散开暴晒,会有豆兵巡逻避免鸟雀啄食,等晒得差不多了再进行脱壳。
为了能快脱壳虚方泽还做了手摇式的脱壳机,豆兵不知疲倦的摇摇摇,谷粒和壳就分开了,然后乖顺的流入到不同的袋子里。
莫留白做的便是给这两种东西分别称重然后记录下来,等这一天结束后加一下总总量。
每到这时莫留白都会忍不住咋舌,甚至在第一次核算后,她没忍住盯着虚方泽看了许久。
虚方泽见她眼里全是惊奇之色,被看的有些飘飘然,走近一些后问她:“在看什么?”
莫留白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觉得虚方泽这人的存在十分神奇。
兴许是虚方泽带笑的眸子很好看,兴许是虚方泽询问的语气过于柔软,莫留白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在看祥瑞。”
虚方泽听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凑过来,忽然说了句:“那大王,你要亲亲臣妾吗?”
莫留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虚方泽在和她玩纣王和妲己的梗,若是平时莫留白这个时候应该一巴掌糊上去,让他把脸离自己远点并且把‘登徒子’三个字丢他脸上。
但这一刻,她却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然后伸手,掐住了虚方泽的下巴。
在这一瞬,虚方泽瞪大了眼,笑意还残留在他眼底,但更多的是惊愕。
莫留白的气息缓慢靠近,虚方泽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又在下一秒贪婪的吸食着有着莫留白的气息。
他直勾勾的盯着莫留白,看着她靠近,他的红眸内有什么东西在沸腾,青柠檬的味道渐浓……
但就在这时,莫留白停住了,然后歪歪头,眼底有了笑意:“还是不要了,狐狸说不准会掉毛。”
松开手,莫留白直起身,退回到了安全距离,弄得虚方泽不上不下。
他不甘心的还想往前凑凑,却被莫留白伸手抵住了胸膛,而他的手也无比流畅的按在了莫留白按在他胸膛上的手上,挤压,让她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那如擂鼓的心跳。
他就这样看着莫留白,直勾勾的看着,让她深刻的感受着自己为她失序的心跳。
一开始莫留白还笑着,带着一点点恶作剧得逞的开心。
但渐渐的,随着手底下的心跳越强劲快,她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偏开视线想要抽回手,但虚方泽这次按得太用力了,她根本抽不回来!
尝试了几次后无果,她的耳朵开始变得滚烫。
俩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升温,莫名的情愫开始蔓延,青柠檬的味道纠纠缠缠,过了一会儿,莫留白忽然低声开口说了句。
“我有点饿了。”
虚方泽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了莫留白一些后蹲下身,用仰视的角度看着莫留白的侧脸,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温柔的说。
“好,我给你做吃的,做你喜欢吃的。”
(俩人其实这个时候刚吃完晚饭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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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园的日子忙碌又平静,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们俩都有作坊要管理,虚方泽的作坊里全是男子,就算他对这方面的管理驾轻就熟也抵不过总有男人闹事,有些事情管事能解决,有些事情却需要他这个东家亲自出面。
莫留白的作坊里面全是女子,她们更加珍惜这次的工作机会也更加听话,通常不会闹事,但她们太听话,不光听管事和莫留白的话,也听家里人的话。
这就导致作坊里总会出现丢东西的状况。
有的时候是一些羊毛,有些的时候是毛线,还有丢成品的。
这些东西被这些姑娘想办法弄回到家里后也落不到她们身上,通常是给家里人用了。
一次两次莫留白不计较便算了,但次数多了,这么干的人数也多了,那就不能姑息了。
但惩罚这些没有主见的姑娘莫留白也知道治标不治本,就算她把这么干的姑娘辞退了,也做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因为依旧会有姑娘被家里人逼着继续顶风作案。
到时候她这边把人辞退了,她的家里人又觉得这姑娘没用,两边逼迫下兴许姑娘会走极端。
因此索性莫留白放任了一段时间,长时间的积累早就作坊亏损严重,当这份积累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后莫留白直接报关了。
没人想到莫留白会这么做,尤其莫留白还在报官后拿出了账册,上面细致的罗列了那个姑娘什么时候拿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拿了多少。
东西太细,甚至就连这些东西最后用在了谁身上上面都写的明明白白。
惩罚那些姑娘没用,只有把撺掇这些姑娘做坏事的人打疼了,他们才会有记性,才会成为杀鸡儆猴的猴。
证据太过清楚了,县令见莫留白坚持,便让衙役挨家挨户去核实。
上面记载的都是真的,赃物也在这些人家里好好的收着,人赃并获,这些人被衙役们扯出来带往衙门的时候哭天抢地的喊着冤枉,几乎有一个算一个,嘴里说的都是自家那个‘赔钱货’自己做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
真正心疼姑娘,且明白事理的人怎么可能命令自家姑娘偷作坊里的东西,能这么干的,本身也没把自家姑娘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