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到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在一次点头下去磕到桌角之后,容青萱捂着头起来,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念书又困又头疼。
凌十寒从外面进来,发现容青萱捂着脑袋,她挑了挑眉问:“你被书咬了一口?”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容青萱将手拿下来,额头上已经青了一片,后知后觉才疼,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凌十寒,边掉眼泪边道:“凌十寒,我可不可以不念书了啊?”
还在撒娇。
只可惜凌十寒不吃这一套。
她扣住容青萱的后颈,使容青萱仰起头,她上手揉着,容青萱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想去扒拉凌十寒的手,凌十寒这时道:“不念书,难道更笨吗?”
容青萱的手贴上了凌十寒的手,她虽然笨,但念书也不会让她更聪明,她费劲握着凌十寒的手,凌十寒纹丝不动,直到将容青萱头上的那个包揉散了才罢休。
“我最怕疼了。”容青萱哼哼唧唧地道,小脸上几乎都是眼泪。
阿凌好坏。
“怕疼,就赶快滚出去,不然只会更疼。”
凌十寒不算温柔地擦掉了容青萱的眼泪,她继续道:“是真的,我这里吃人不吐骨头。”
将容青萱吓得愣住了,凌十寒才觉大功告成地走了出去。
容青萱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四周,她怎么突然觉得阴森森的,像是飘着未知的鬼魂。
她又怕疼,又讨厌鬼,阿凌真的好坏好坏啊,容青萱跑过去坐到她那张小床上,用被子环住自己,这才好了一点。
……
凌十寒没去书房,落茴在正厅等着她,她穿过回廊,已经看不见她的房间了,但凌十寒还在想,那个蠢死了的小婢女还在哭没有。
也挺难办的,哭起来就如倾盆大雨,连带着她的手掌都湿了,凌十寒捻着手指,指尖上仿佛还沾染着眼泪的温热。
路上遇见花语,凌十寒叮嘱了花语一两句,让她多盯着容青萱一点,别到时候磕到浑身上下都是伤,花语不免觉得小姐的嘴就是硬啊。
药膏就是小姐特意去买的,还什么胭脂铺子,也难怪容青萱会觉得是骗子。
胭脂铺子卖什么药膏,是小姐跑了一趟回春堂。
听见凌十寒是要去见落茴,花语狐疑地问:“小姐,你见落茴,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
“不好,我还是跟着你一起过去,等会儿再回来吧,免得你为难她。”
“我要是为难她,你撑得住?”凌十寒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花语的肩膀,忽然想起容青萱在她头顶上的那个拍一拍。
拍走难过?什么笑话,她没想到容青萱还相信这样的事情。
难道和那只蚂蚱一样,这个拍一拍同样是容青萱的手段?
拍一拍可比蚂蚱重要多了,凌高澹那个人如何比得上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