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叹了口气,在病房外面重新整理了下表情,才推开门进去。
金的青年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只留下一件无袖的纯棉背心,右臂上部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御山朝灯抿了抿唇。
“你来的正好。我一个人好难,帮我把衣服穿上吧,朝灯。”降谷零看到他就立刻招呼道,有种强装镇定的感觉。
降谷先生好像是喜欢他的。
如果是之前的他,知道这件事大概会开心的飞起来,但是他现在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了。
他还是很喜欢降谷先生,但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件事,尤其是他好像是因为系统害的降谷先生受伤的情况。
御山朝灯脚步一滞,才走上前帮对方穿起衣服来。
两人都没说话,并且有种与以往都不同的尴尬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做出了非常主动的事情的降谷零心里比谁都忐忑,他后来才开始担心起会不会是他感觉错了,这个举动太唐突,副官根本不喜欢他,一切都是他过于自恋的幻想……这类的事情。
但事实好像比这样更糟糕,说他的行为有些过分,副官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相处,可说他算是成功了,副官也和以前一样对待他,没有更亲近一步的展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配合着御山朝灯的动作穿上了衣服。
对方应该是对他有一点好感的,但现在好像被他吓到了。
€€€€怎么办才好。
一瞬间,两人的思想同步成了一句话,在对方的面前同时叹了口气。
降谷零欲盖弥彰地想要套上外套,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降谷先生……!”御山朝灯立刻伸出手扶住了他,又将刚刚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的检查了对方的伤口是否裂开,一切无事后才放了心。
站着的御山朝灯和坐着的降谷零不小心对视上,想要躲开视线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御山朝灯想起了什么,抿起唇对降谷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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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座位上,在他的手边放着一架微型弓弩,与之前在某个博物馆的密室中,隐藏在时钟内的弓弩是相同的款式。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男人总算是没有戴他的面具和兜帽,静静地独自坐在房间里。
他有着白色的头€€€€并非是琴酒的那种颜色纯净的纯白,而是人类随着年纪的增长,被时间刻印下年龄的证据,灰色棕色浅金色混合的花白长。
所有头被黑色的丝带绑成一束系在脑后,看起来非常的优雅。
而在这样的丝之下,是一张与气质的沧桑成熟截然不同的年轻的面孔。
看起来是二十岁?三十岁?或者是四十岁?总而言之都说得过去,男人的身上就是有着这种独到的魅力,时间在他的身上沉淀积累,赤棕色的瞳孔精明智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的所有话。
他的面前放置着一个水晶球,看起来就像是在集市上摆摊骗人的女巫们面前放置的那种,看起来普通又廉价,和放置它的天鹅绒支架完全不搭调的简单。
“又失手了,明明是冲着心脏去的……都是那个多出来的人的错,否则我绝对会布置的更完美。”
水晶球静静地被放置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声音也像是年轻人的声音,除了语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许多倍。
“波本,真不愧是波本,波本。”
男人也并不要求对方的回应,他一向也只喜欢独处。
他背着手在房间内转了两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沙上,自在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