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委实太丢人了。
阮蘅一想起方才在众人面前说了那番话又被李玠听到了,都想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这下好了,当真是叫人看了笑话。
阮蘅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谢渥丹喊了她好几声也不愿。
“她们几个去后山了,说是有山涧溪流,你去不去瞧瞧”
“不去了,你去吧,我太累了,想在屋子里眯一会儿。”
谢渥丹拗不过阮蘅,便也随着她去了,走时又叮嘱了几句,“你小心些,别一个人乱走动,此地山高,万不可涉险。”
“好。”阮蘅说着便眯起来眼。
脑中却是一直想着前世之事,她只依稀记得那时的巫山之行似有生什么事,提早结束了,阮岑回来时还抱怨了几句,她对此提不起兴致,并未多问。
再仔细一想,那时阮岑神色有异,欲言又止,分明就是知道什么。
而后似乎就是巫山之行后朝堂暗流涌动,太子与李玠撕破了脸,皇上对李玠的打压愈不掩藏。
她总觉得漏了一个人,究竟是谁呢
阮蘅哪里还有心思睡下去,起身就往外走去,“阮岑呢”
“三公子啊,奴婢也不知,想来应当是与顾公子他们玩得好的在一处呢。”
“去将他找来”阮蘅一顿,“罢了,我自己去找他。”
第一回来别院,阮蘅人生地不熟的,在院子里瞎转悠,银春见她也不急着去寻阮岑,开口问道“姑娘在瞧什么呢”
“没什么。”阮蘅收回目光,将院子格局记在脑中。
两人正要离去,听到墙后似乎有些动静,阮蘅示意银春不要出声响,自己猫着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大哥,我不想在这儿待了,你瞧瞧她们,先前与我姐妹长姐妹短的,如今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一个个知晓我在阮府说不上话了,便将我推开,我受不住了,我要回家”
阮蘅听声音便知,是阮盈与阮松。
只听阮松道“你忍忍,大哥定是有法子的。”
“法子什么法子”阮盈忿忿不平,“如今我们连打赏下人的银两都没了,大哥,你方才是没瞧见,那院子里的下人见我时满眼鄙夷,心
里莫不是在说我满身穷酸样。”
阮松揉着阮盈脑袋安慰,“这是太子殿下的别院,他的那些奴才自然比旁的更眼高于顶些,你放心,大哥立马就给你弄些银子来。”
“去哪儿弄”
“家里不是还有个冤大头吗他又喜欢赌钱,钱从他那儿来容易的很。”阮松嗤了一声,“阮蘅表面对他严词厉色,可其实宠他到骨子里,我就不信不能让她们姐弟俩放点血。”
“大哥。”阮盈拉着阮松的手,一脸期盼,“若是阮岑死了,那整个阮府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姨娘是不是也能回来了。”
阮松一把捂住阮盈的嘴,“此事莫要在外头说起,大哥自有打算。我们走吧。”
等院子沉寂片刻,阮蘅才挪着步子走了出来,只是脸色阴沉,眸中暗涌波涛。
银春气得跺脚,“姑娘,他们好歹毒的心思啊,竟然要害死三公子。”
“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还未习惯吗”阮蘅冷嗤了一声,“想要阮府痴人做梦。”
阮蘅花了一盏茶工夫寻着阮岑时,他正与一群人在南院潇洒,没了家里人的管束,这群京城的浪荡纨绔子弟愈没个收敛了。……
阮蘅花了一盏茶工夫寻着阮岑时,他正与一群人在南院潇洒,没了家里人的管束,这群京城的浪荡纨绔子弟愈没个收敛了。
阮蘅老远就听到阮岑的声音,“双六,十二点,天牌,哈哈哈,给钱给钱,你们可输了。”
“阮岑,你急什么啊,这不还有人没放牌吗”
阮岑嗤了一声,“还能比我大不成”
另一人冷笑,将牌推了出来,“白一白二点,白二红四点,至尊宝阮岑,你可是又输了。”
“不可能”阮岑厉声,“你们定是使诈了,不可能比我大的,方才我明明已经看到红四点推完了,怎可能又多出一个红四”
“阮岑,你怎么啊,输不起输了就说我们使诈,胆子小就别玩了,婆婆妈妈的,像什么大男人,怕不是没钱了在这耍赖呢。”
阮岑被这话一激,顿时来了脾性,“谁说的,来就来,谁怕谁,我又不缺钱,再来再来。”
阮岑从怀里一摸,掏出十两银子,咬了咬牙,索性全数作押注,“全压了。”
围观众人吹着哨,无不看好戏的,这赢了也就罢了,输了那可是赔五十两银子,放在阮岑那也是五个月月钱了。
桌
上几人对视一眼,眼中贪婪暗涌。
方才那些人又换了一张嘴脸,“哟,阮三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啊,相必今日是要赢个体满钵满,赢了可要请我们吃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