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秘书少监刘大人家的幺女,他们家就她一个女儿,上头还有几个哥哥,一家人把她宠成个宝贝疙瘩,人还挺好说话的,只要不惹她,她是不会来招惹你的。”
“还有那”
阮蓁对此自是感激不尽的,她重回京城,许多事早已不记得了,先前的玩伴也都已疏远,可阮蘅这般倾囊相助实在让她心头泛暖。
“对了,她”阮蘅话说一半咽了回去,在见到前院熟悉的身影时,她脸上的笑意褪去。
杜若思她怎么来了她根本没有给她递过帖子。……
杜若思她怎么来了她根本没有给她递过帖子。
还未想清楚缘由,便见阮盈兴冲冲往那走去,阮蘅一把拦住她,“杜若思是你请的”
阮盈毫不掩饰,“是啊,怎么了只准你递帖子,就不准我递吗你心胸也太狭隘了,杜公子得了监试一甲,你便心有不甘,连宴会也不请他们,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杜公子是大哥请的,若思是我请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将人赶出去啊,倒时我就跟阿爹说,看看谁有理”
阮蘅冷笑,“既然是你的客,那你便好好接待,到时出了什么岔子可别赖我。”
“用得着你管”阮盈绕过阮蘅就往前去。
阮蓁拉过阮蘅,“阿蘅,这样没事吧。”
“大姐姐放心,她掀不起什么浪。”她朝着杜若思看了一眼,“那是杜家的人,日后姐姐离远一些就是,不是什么好人。”
阮蓁不疑有他,没再多看一眼,便跟着阮蘅招待旁人去了,却不想身后有人走来,“阮二姑娘。”
阮蘅步子一顿,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杜姑娘。”
阮蘅不知为何能从杜若思眼中看出些许敌意来,她记得前世她与杜若思水火不融也是她嫁入献王府后的事儿。
杜若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阮二姑娘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阮蘅不在意地笑了笑,“哪里,杜姑娘误会了,今日也是我们第一回相见,哪里来的敌意不敌意的”
“是吗”杜若思含笑,“想来是我弄错了,阮二姑娘说是第一回见,可我先前可是在国子监外见过阮二姑娘。”
一提起国子监,阮蘅心一紧,她不敢开口,以免说错了话。
“记得那日可是阮姑娘给谢大公子送了午膳,我远远的瞧见了,想着阮二姑娘这般仙姿,难怪谢大公子青睐于你。”
阮蘅先是松了口气,好在杜若思只是说的午膳之事,“杜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与谢三交好,那时只是她抽不开身,便由我给谢大哥送了午膳,杜姑娘站的远,怕是根本没瞧清。”
杜若思掩唇,端着平日里一贯的端庄姿态,“既然阮二姑娘都这般说了,那便是吧。不过今日与阮二姑娘一见,若思觉得与阮二姑娘脾性当真相投,若你不介意,日后我们可常一起去茶馆听戏。”
阮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还是要端着笑意,“不了,我平日里懒得要命,不爱出门走动,更别说吃茶听戏了,怕是要白白糟蹋杜姑娘的好意了。”
阮盈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在茶馆赊账的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杜若思可有听懂阮蘅的婉拒之意,只见她继而道“总是阮二姑娘的唤你,着实有些生分了,我唤你阿蘅可好,你也叫我若思就是,我们差不多年纪,姐姐妹妹的倒有些疏离了。”
这些年的教养让阮蘅强忍着没将人赶出去,幸好她早膳未吃,否则怕不是直接吐出来。
杜若思是什么嘴脸她一清二楚,如今来与她姐妹情深,可不就是来恶心她的。
“杜姑娘先去宴厅坐下吧,这儿风大,今日穿得有些单薄,莫不要受凉了。”阮蘅撇开话题,拉着阮蓁就往另一处走去,“我们还有些事儿,先过去了,让阮盈好好招待你就是。”
杜若思脸色一变,但又极快地掩饰了过去,阮蘅有意疏远她能察觉到,可如今打个庶女来接待她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要见怪,阮蘅她就是这样的人,谁也瞧不上。”阮盈睨了阮蘅背影一眼,言语中带着一抹鄙夷,“与她远些就是。”
“谁也瞧不上”杜若思有些疑然,“她似乎与谢大公子挺好的,想来过些时日令尊要与谢家结亲了吧,瞧着两人倒是般配。”……
“谁也瞧不上”杜若思有些疑然,“她似乎与谢大公子挺好的,想来过些时日令尊要与谢家结亲了吧,瞧着两人倒是般配。”
阮盈一听,心中不甘愈甚,话一出口满是讥讽之意,“她这般眼高手低,哪里瞧得上谢大公子,人家可是一心要做献王妃的。”
“献王妃”杜若思故作惊讶,“那事不是过去许久了吗还说当初是邪祟缠身才突此事的。”
阮盈欲言又止,可如今她一门心思想攀上杜家,有些话便也不顾及起来,“只不过是我父亲的说辞罢了,真相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她这人贪得无厌的很”
阮盈四下探了眼,确认无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这才将杜若思拉至树后,“杜姐姐,我与你说件事,你莫要告诉旁人。”
杜若思颔,“你放心,我定不会与人说的。”
“阮蘅可不检点了,夜里可是偷偷私会男人,别说献王了,谢大公子又如何能瞧得上她。”
杜若思制止了阮盈,“阿盈妹妹,此话可不能乱说,事关你姐姐的清誉呢。”
杜若思一声“阿盈妹妹”喜得阮盈辨不清东西南北,说话愈口无遮拦,“我骗姐姐做什么,此事当真,阮府里无人不知,只是我父亲下了严令不许有人提,我将杜姐姐当做亲姐姐,不想你被阮蘅骗了这才与你说此事,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必与她亲近。”
杜若思不说话,显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阮盈继而道“那夜从国子监回来,父亲可是派人从她屋子里搜出一件男子的衣袍来,一瞧就是私会男人去了。”
“衣袍”杜若思眉尾一挑,“什么衣袍是谁的衣袍”
“这就不知了,阮蘅将衣袍丢入灶膛中烧了,父亲也拿她没辙。”
“你说是国子监监考那日”杜若思意味深长看了阮盈一眼,“那夜她没回府”
“正是那日,她回府了,不过只是回来的晚罢了,我大哥与阮岑都回来了,她还晚了几个时辰,不是夜里私会去了,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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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