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迟暮发懵,“怎么可能,我如果看见肯定会接的。”
说不通,两个人都对不上。
严泽意识到什么,他望向身旁穿上衬衫的男人。
对方气度非凡,在较量中毫不落于下风,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
脸上透着冷戾,他笃定地开口说。
“傅今远,是你干的!”
迟暮,拜托你和学长解释一下啊
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傅今远慢条斯将迟暮嘴角的一点点湿润用纸巾擦掉。
轻声对迟暮说,“回床上歇着,你需要休息。”
对向严泽时换了副表情,他眉骨拢起目光锐利,没什么耐心的语气。
“有事出去说,别吵到他。”
性格温吞的迟暮扯住傅今远的一点袖子。
“没关系的,阿泽是我弟弟,他也是关心我而已。”
小家伙下意识害怕傅今远会伤害严泽,明晃晃的偏袒。
傅今远脸色沉了下去。
得意的严泽环起双臂,笑出声,“呵,你对迟暮来说只是个好心的外人而已,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严泽习以为常用略带命令的口气说,“过来。”
傅今远拦住乖乖照做的迟暮,“我说了,他还需要休息。”
意思是有话就说,没话就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迟暮。
无声较劲中,两个高大的男生像在争夺一件很重要的宝物。
严泽皱起眉,笃定了迟暮会听他的话:“你走不走?”
迟暮慢吞吞地收拾物品,他手背上的针孔印子还在,模样虚弱,明显还需要再休息不适合出院。
有什么由可以让小家伙乖乖待在这里?
傅今远半阖着眼望着迟暮单薄消瘦的身体。
小家伙做事谨言慎行,由于迟钝的性格经常吃亏,也习惯忍受别人的恶意,连生病了都在担心会影响工作,他看上去在那个家里过得并不好。
并不想让这个所谓的弟弟把生病的迟暮带走。
该以什么由才合适?
“……嘶。”傅今远突然捂住心脏,表情痛苦地弓身。
他眉头一皱,很快连站都站不稳低声抽气。
迟暮顿时停止收拾自己的衣服,连忙跑过去。
“傅先生?”
男人踉跄着身体险些摔倒,好在迟暮扶住了他。
傅今远大半身体倚靠在迟暮的肩膀上。
迟暮担忧:“你怎么了?傅先生。”
脸色苍白的傅今远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像犯了恶疾,连话都很难说出口。
迟暮神情凝重望向严泽,“你快去找医生。”
本在看好戏的严泽不可置信指着自己,“你让我去找医生来救他?”
“迟暮,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家伙是装的吗?”
迟暮小心翼翼把傅今远扶到床上坐下,温和的眉眼透出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