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叶闻天眼光毒辣,总不会挑个孬根子给女儿,老王的表现出类拔萃,但那也是在工作上,经营婚姻是另一门学问。
唐纳言拨了下她的头发,哄她说:“大概能行吧。”
庄齐放了心,又小猫儿似的去蹭他的脸,“我昨晚不应该住在外面,对不起。”
“没事。”唐纳言也不住地拍她,抱着她说:“没事的。”
冬日总是宁静而沉寂,淡然天光里,零散地飞过几只寒鸦。
庄齐缩在他怀中,僵冷的指尖重新有了温度。
舒服得快要睡着时,她眯起眼睛问:“哥,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为什么这么说?”唐纳言摩挲着她的脸问。
庄齐抬起下巴看他,“我看见你手机里预定蛋糕的消息了。”
他笑了下,眉眼间没有愠怒,也不见责怪,只是平和地说:“昨天,是你到哥哥身边的日子。”
香炉里的暖烟扑上来,庄齐身上又起了热意,因为他的这句话。
她想不明白,之前还总在确认什么?哥哥怎么可能不爱她。
庄齐勾着他的脖子,又黏腻地要去吻他,被唐纳言躲开了。
他按住她的腰,“累了就睡吧,别闹了。”
“你也看了这么久书,我们去躺一下好不好?”庄齐抱着他的腰,摇了摇。
唐纳言手上摁着书页,狐疑地看她:“大白天的就去躺吗?躺出事来了怎么办?”
庄齐干笑道:“能出得了什么事啊?除非你很怕我。”
激将法对他这种情绪极其稳定的人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唐纳言老神在在的,眼睛还停留在文献上,伸出手翻了一页。他点头承认:“对,我就是怕你,很怕。”
“”
这次之后,一连五六天,庄齐都没再出过门。
快到年关了,京里又陆续下了好几场大雪,白纷纷地覆满枝头。
这天晚上,庄齐在书房里学得头晕,推开窗,院中积雪已深,风裹着雪粒往脸上呼。
她身上只有一条睡裙,结实地打了个寒颤。
庄齐赶紧关上,随手披了件唐纳言的西装。
托福的词汇量太多,也更偏学术。好好儿的日常用语放着不学,必须弄得高深莫测、云里雾里。
庄齐边背边觉着头晕,简直装得不能再装了。
她赤着脚走回来,从柜格里取下一个鎏金香炉,选了最里面那盒盛香的匣子,一并放在书桌上。
唐纳言喜欢龙脑香的气味,又能醒神清利,因此书房里总是备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