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宁到前面店里给孟相帆买了两瓶水,小宾馆不免费提供,在宾馆门口分别,路崇宁刚要进小区手机来了电话,一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年纪有点大,却感觉有点熟悉。
几句话过后路崇宁才得知,对方竟然是海鲜排挡老板。
挂断电话,他打车离开小区。
晚上路况好,出租车很快便开到排挡后门,路崇宁下车看见一个男人蹲在台阶上,身上的黑色外套与黑夜融为一体。
“小宁吧。”
男人好像腿麻了,撑着墙缓缓起身。
路崇宁
一步三个台阶,走到跟前叫了声“张叔。”
“诶,你不在日本打工啦?”
“回来了。”
张叔揉揉腿,“店里好长时间没人,都是灰,就不进去了,咱俩在这说吧。”
“嗯。”路崇宁掏出烟盒往前递烟,张叔拒绝,说:“戒了,身体不好,闺女不让抽。”
路崇宁也没抽,把烟盒揣回去。
“昨天碰到信航,他说你回来有段时间了,但你一直没来找我,所以我必须来找你。”
路崇宁本能想到密码,他解释,“我来过,但排挡关门了。”
“我贴了出兑电话,你没看见啊?”
“我在马路对面。”
路崇宁后悔自己没走到跟前看。
“我当年打架斗殴被老梁抓过,在看守所呆了几天,这期间家里全是老梁帮我照料,所以他托我办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想起故人往事,张叔有些感慨,满面伤怀地看了路崇宁一眼,“老梁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是一个密码,数字跟老梁身边亲近的人都无关,是我自己瞎拼凑的,只有我和老梁两个人知道。”
和魏哥不同,张叔没提任何条件,虽然路崇宁已经看到了u盘里的内容,但他还是很感谢张叔主动联系他。
之后聊起魏哥的砂锅店,张叔说:“人要是沾赌啊,这辈子就废了。”
“你也知道?”
“我们那群朋友都知道,老梁生前还劝过他,不管用,他那个小店从他爸那辈开始经营,到他手里算断根了。”
张叔说着把一张纸条塞给路崇宁,“我不知道这个密码有什么用,既然老梁让我保密,我肯定守口如瓶,今天交给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对了,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女人联系喜喜?”
路崇宁摇头,他没见过,或许有吧,但梁喜没告诉他。
“老梁女朋友没去葬礼,我挺为老梁寒心的。”
“女朋友?”
不止是普通女人那么简单了?
“哦,你们小辈不知道,老梁带她跟我吃过两次饭,那女的看着对老梁不错,谁知道老梁突然去世,她连面都没露,无情啊。”
“等我回家问一下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