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大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真的这句形容词岑寂已经说恶心了,但是离开这句话岑寂真找不到第二个能这么简明清晰概要表现他人对岑寂印象的句子。】岑寂一点都不想知道他脑补了什么。
只见小包大人微微一笑,道:“除了皇上便是宁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都站在他们这边,这还是最好的消息,若是宁王和陛下联起手来一起对付王爷您,局势可就不太妙了。”
岑寂悚然一惊。
宁王的脾气性格岑寂还是略知一二的,他那个人傲慢的很,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胸中有沟壑,不是志大才疏之辈,一直对皇位野心勃勃。
按理说岑寂是不应该和宁王有冲突的,但是宁王一直将岑寂视为夺取皇位的最大绊脚石,等等宁王叔,你最大的敌人是皇帝啊!
当然,就算岑寂这么跟他说他也是不会信的。
岑寂很方。
这和攘外必先安内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王没把皇帝当成他最大的敌人,皇帝也没把宁王当成最大的敌人,这又应了一句话叫枪口一致对外联吴抗曹素王统一战线。
他们的确非常看得起他。
岑寂一点也不高兴。
国师姑娘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还不进去。”
小包特别会来事地说了句:“不知这位夫人是?”
岑寂敏锐的感到国师嘴角在抽搐,“奴家姓洛。”
哦,原来国师姓洛。
悲哀的是岑寂居然是因为小包大人才知道国师的姓氏的。
小包继续没有一点失礼地引路:“见过洛夫人。”
因为岑寂并没有上了宗谱的正妃侧妃的,妾室和如夫人是上不了宗谱的,所以小包只能管国师叫夫人。
王家众人被囚禁在天牢最深处,连恶贯满盈连环偷兜裆布贼都没有他们关的深。
小包说:“王家上下十九口人全在里面。”
小包叫来狱卒打开厚重的铁门,关押重刑犯的铁门内另有乾坤,笼子都做了三层,地面也是用铁板焊死的,就算蚊子都飞不出去。
死牢里非常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只是空气中漂浮着地下特有的腥味,让人鼻子无端有点发痒。
王家众人在牢房里一声不吭,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进来的人就没听说过有一个出去的,一个最年长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拱手,“包大人。”
“王万六,你可认识这位是谁?”
王万六仔细打量了下他,犹疑道:“这位大人贵气非凡,小民哪里有缘得见。”
商人说话就是这么滴水不漏的。
小包说:“这位便是素王。”
“素王!!”一声大吼从监牢最里面咆哮出来经墙壁重重折射最终化为一枚暗器击中了他,他霎时便觉得胸口发闷,倒退了几步。
洛夫人男友力十足地托住了他没让岑寂跌倒,抬头道:“失传百年的狮吼功?不只是哪位高人在此?”
场内一片静默。
岑寂看了看国师一脸见猎心喜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小包大人忍着笑道:“王小姐只是嗓门大了一点而已。”
就在这时,王小姐已经把几只拦路狗踹到了一边,虎扑了过来,双手握住栅栏拼命的摇晃,他都能看见她的小舌头,“王爷!民女冤枉啊!!”
岑寂不得不堵住耳朵,国师脸色也有点白,小包赶忙道:“王小姐有话好说,王爷会为你做主的。”
王小姐这才止住了喊声,和她的嗓门力气不同,王小姐长得异常惹人怜爱,身材娇小纤细,他本以为会见到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壮士,果然力气是和肌肉没有关系的。
王小姐怯生生地看了看他,脸颊飞上一抹薄红,绞着衣角道:“民女误伤了王爷,愿为王爷负责……”
国师冷笑:“呵。”
这种捉奸捉双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救命!
王家八娘是个很高明的女人,她竟然想走迂回救国的路线,不但能救她一家老小的性命,而且还可以亵渎岑寂纯洁的胴体,不怪弗洛伊德说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以为岑寂会和那些愚蠢的男人一样被你的美色打动就太愚蠢了,他可是神一样的男人,从出生起就戒断了女色,就算蜘蛛精白骨精琵琶精女儿国国王玉兔嫦娥高小姐一起在岑寂面前跳兔子舞岑寂都毫无邪念。
王小姐依然在哭哭啼啼,不过哭的时候偶尔用梨花带雨含羞带怯的表情看着他,而岑寂偷偷瞄国师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胸冷笑地站在一边,双眼仿佛穿透了三米多深的封土堆看见了辽远的苍穹——他就是不看他!好吧,他也没看王小姐,这还算是好消息。
王小姐哭了一会,见岑寂还在走神,不耐烦地扯了一嗓子,“干什么玩意!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啊!”
什么?风太大岑寂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王小姐十分影后的换上了梨花带雨的表情,这时候后面人群里忽然飞出来一条腿,直接就把王小姐踹飞到了墙上,王小姐抽搐几下不动了。
岑寂也很抽搐。
踹飞王小姐的这位壮士……也是个十七八岁腰肢细的和柳条一样的少女,比起明艳动人的王小姐是弱柳扶风的类型,看着就像个王妹妹。可是本该拿花锄头葬花的王妹妹却一脚踹飞了王小姐,他觉得眼睛辣的慌,他可能是要瞎了!
王妹妹的声音也是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可是有了王小姐的前车之鉴,他并不敢这么快下结论。
“王爷,我那姐姐是个破落户,她娘就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以至于快二十岁也没人来提亲,这才想出抛绣球招亲的法子,也不想想,哪里有好女儿会像挑货物一样挑相公的,姐姐也是恨嫁罢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