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闻言,心里一阵高兴,觉得曲千芮并不在乎她的亡夫。
他突然举起手立誓,语气坚定,“我决心娶娘子,并非都是因为娘子长得好看,更是因为这些日子与娘子的相处,清楚了娘子的为人。”
曲千芮将脸转过去,平淡地说道,“我不答应。”
卫骁目光灼灼,说道,“那娘子说出个我能接受的缘由来!”
曲千芮想彻底劝退眼前这个男人,她嘴唇动了动。
良久,她幽幽说道,“你说你清楚我的为人?这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刘埔义是我杀的。”
卫骁矢口否定道,“不可能!”
曲千芮看了一眼他,冷静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言之凿凿地说不可能?”
在刘家住下的第一个晚上,曲千芮就想过,比起很多个男人,一个男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那时的她太单纯,还不知道如果一个肮脏下流的男人有了一个专属他的奴隶时,会变得多么阴毒狠辣。
或许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阴狠毒辣,只是无处施展。
从曲千芮踏进这间草屋开始,刘埔义就像是一条毒蛇,总在她不知道的暗处窥伺她。
在那事上,刘埔义其实根本不行。
于是,他会不停地狠狠抽打、用尽力气拧掐曲千芮。
就好像听到曲千芮的惨叫声,他就会行一样。
刘埔义活着的时候,曲千芮身上没一块好肉。
而所有的事,刘大娘都知道。
也正是因此,她才买了曲千芮来给她儿子‘治病’,刘大娘甚至会怪曲千芮没用,不能治好她儿子的病。
曲千芮继续对卫骁说道,“那是我和那个男人成婚后的第一个月,山庄里闷了好些天,夜里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第二天下午我和红菱去后山采菌菇。”
县里、镇上的贵人爱吃菌子,菌菇采得多的拿去卖,能趁此机会赚上一笔。
所以薛红菱来找曲千芮一起上山采菌菇时,刘大娘欣然同意她出门了。
曲千芮和薛红菱此前素不相识,只因村里其他稍微同年岁一点的姑娘都去庄上了,薛红菱找不着伴,才想到了她。
曲千芮也没有那么爱采菌菇,但比起出去,她更不想待在家里。
平日里都是刘大娘外出干活,刘埔义游手好闲地整日待在家,便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曲千芮觉得那是最快乐的一个下午,她和薛红菱聊着村里的普通闲话,采着菌菇,她好像真的有了一个朋友似的。
直到曲千芮去草丛方便的当口,她看见了刘埔义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
刘埔义在家里还不够,竟然要在荒郊野外同她行苟且之事。
曲千芮当然不从,薛红菱还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不想让自己刚刚结交的朋友看到自己这么肮脏。
曲千芮从前不是没有挣扎反抗过,只是每次都被打得更狠,渐渐的,她就如同一滩死水了。
但这次她挣扎得尤其激烈,而且这次没有刘大娘帮着刘埔义把她捆起来,瘦弱虚亏的刘埔义根本压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