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夷说道,“我可不是逃犯,怕他们做什么?”
陈容鸢反问道,“不是逃犯,他们找你做什么?”
秦知夷摸了摸脸,说道,“你见过这么美的逃犯吗?”
陈容鸢听了,眼中尽是无语。
秦知夷说道,“还是说你想去官府揭发我,他们找我有赏钱么?”
陈容鸢说道,“呵呵,毛都没有。”
陈容鸢满脸可惜地继续说道,“那些人找你,又不大张旗鼓,又不设悬赏,看来你也不是那么重要。”
秦知夷看出她神色之中有淡淡的遗憾,言道,“不是吧,若是有悬赏,你真要去揭发我?”
陈容鸢白了秦知夷一眼,说道,“本姑娘才不赚这种偏财!”
秦知夷有些汗颜,敢情这陈大夫是不喜欢积口德,喜欢积财德。她倒有些喜欢陈容鸢风风火火、坦然直爽的性子。
陈容鸢摸出几副药,继续说道,“去煎药吧。”
秦知夷看着药包犯了难,说道,“我不会……”
陈容鸢再次无语地看向了秦知夷。
日近傍晚,陈容鸢才离开了溪水村,蔺九均也终于醒了。
屋里点着灯,他仍然看不清,身子还是十分不舒坦,喉咙如有刀片般,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突然有门开的声音,蔺九均听见秦知夷的声音。
“哎,你醒了!你等等!”
秦知夷又跑出去了。
蔺九均才知道,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她还在他身边。
秦知夷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进了屋里,在蔺九均身边坐下了,“喏,书生,起来喝药!你起得来么?”
蔺九均艰难地坐起身来,额头上已经滚烫的巾帕滑落,他伸手拿起。
秦知夷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大夫说这个降温用的,要勤换,但你实在是太烫了,跟火烧似的……”
秦知夷从前都是被服侍的人,不会做这些事,有些手忙脚乱的。煎药都是陈容鸢骂骂咧咧地煎了再走的,她只需要看着火就好了。
蔺九均摸索着接过药碗,沙哑地说道,“多谢。”
昏迷之前的事,蔺九均还记得,他明明让她拿了钱走的。
他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么没走?”
“走哪?我不是走了吗,还给你请了大夫回来。”秦知夷不解地说道,“你怎么清醒了说话也这么不清不楚的?”
蔺九均嘴唇微动,他没有解释,而是寥落地说道,“姑娘不必管在下的。”
秦知夷听出了些不对,说道,“高热而已,你怎么要死要活的?那可不行,要赶紧好起来,你还得给我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