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另一侧的姜明瑶咬住嘴唇,脸色又青又白,她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却输给了一个草包,这样的事实怎么能够让她坦然接受?
“你怎么会这样精湛?你不是从小在庄子里长大的吗,你说你是不是背着人偷师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姜窈?!”
她神色越发疯癫,从这个小贱人进府之时,她就一再受挫,怎么会这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氏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明瑶你最近这脾气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回去面壁三天,罚抄一本佛经静一静心。”
姜窈嘴角还是笑着,眼睛里的神色却越发冰冷,体会到这种抓狂的感觉了吗?想置我于死地,却发觉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反而会被我打压。
姜明瑶这才是一个开始,只后的日子里,你和常氏会一直笼罩在痛苦之中。
“妹妹说什么胡话,林妈妈几年之前还一直往装置上送贴补,我的模样应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姜明瑶被呵斥了一番颜面所剩无几,却还是强行挽尊,“这次只不过是我想让着你,并没有使出全力,姐姐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
“我怎么会让妹妹相让,妹妹若是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的话,不若下次进行茶百戏吧。”
姜窈又回到位置上,手上的动作继续,再嘴硬一些吧,她喜欢把姜明瑶的自尊击剩的所剩无几。
她向林妈妈要了一块新的茶饼,将其捣碎,细细的碾磨成粉,再用罗茶筛过一遍装入茶罐之中,一系列的动作极其流畅又赏心悦目。
从前她是为了讨别的人笑颜,现在这一刻,只是为了自己,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心境已截然不同,手下的动作更加流畅利落。
到后面茶面之上浮现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松柏,“祖母愿您如这松柏一样长青翠。”
姜明瑶再也说不出来,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自己在这方面根本不赢不过她,再继续待下去她更无颜见人了。
她眼眶泛红再也忍不住的匆匆跑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摔打起来,“凭什么,凭什么!我怎么可能输给她!一定是她用了什么的邪门法子!”
常氏听说了这件事,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跪着的侍女,出声让她们将这些都收拾了并全都离开。
“你就这么点出息?输了一次不要紧,那就给我在别的地方赢回来,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
姜明瑶哭起来,“母亲,我第一次这样丢脸,怎么会这样,我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比不上她?当时为什么不连她一起杀了!”
“别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她争锋,其余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我手上已经有她的把柄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抛出来”
姜窈听橙黄绘声绘色的说了姜明瑶回去之后发生的闹剧。
橙黄现在与各个院子里的丫鬟打成一片,许多消息她都能够第一时间得知。
“姑娘你不知道,从前她有多神气,表面装的心软慈悲,实则对身边的人喊打喊骂,她院子里的丫鬟早就不满了,现在大家都看她的笑话呢。”
姜窈笑了笑没有说话,今后这样的闹剧怕是会层出不穷,并且越闹越大。
她想起一件事,现在空出手来,也该处理之前没来得及料理的一些事端了。
“犹迦,我交给你一件事情,你去找到那个弟子的老相好,让她去将万佛寺将他们的事情全部都戳穿出来。”
“好。”
姜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快速的跳起来,她快跑两步抱住他的腰身,“犹迦记得早点回来。”
橙黄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举动偷笑,从前姑娘看错了人,这一次倒是选的没错。
犹迦离开了,姜窈从下午等到晚上没有任何的消息,她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橙黄安慰着她说明日一早去打听打听消息。
“橙黄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快去休息,我马上就睡,养好精神,我们明天去一趟万佛寺。”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等橙黄离开之后姜窈仍旧是辗转反侧,她总是会忍不住的猜想犹迦遇到了什么危险,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生命之危难?
心中明明焦躁万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异香传来,她的呼吸越来越长缓,脑海也昏昏沉沉的。
没过一会儿,她意识逐渐消弭睡了过去。
她昏睡过去的这一刻,门被撬开,一道欣长的身影悄然而至。
黑暗之中,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的小腿,姜窈心中大惊,想要睁开眼却眼皮沉沉,而是走在一片迷雾中,四面八方伸出来的藤蔓缠住她,她的抵抗反而会另藤蔓越收越紧,她只能任由那人为所欲为。
那只手开始向上游走,熟悉的浅梅花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仍旧困在梦魇之中,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直至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在最柔软的地方又亲又咬。
他动作虽然怜惜不见暴虐,对于姜窈来说却像是有数十只蚂蚁在咬啮,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她终于挣脱束缚,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俯在她身上的那道身影。
她扬起手,却被他抓住,一枚湿热的吻落在了手心之间,她想要抽回也不能。
她咬着牙,脸色由于气愤而越加涨红,“沈昼雪,你无耻!登徒子做惯了是吗?给我放开!”
沈昼雪闻言轻轻一笑,黑暗之中更犹如鬼魅,“是啊,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摇尾乞怜
“下贱。”姜窈怒不可遏的责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