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不是只会学习,上次的打架也不是逞强,更不是为了掩饰自已的害怕。
他想得更多。
“你又去酒吧了?”
“你回家都这么晚?”
两人同时问出了问题,一瞬间又安静了。
几家店铺招牌的灯光相继熄灭,快十点半了。
在最后一个岔路口,沈实安终于还是道:“今晚,谢了。”
路恒之回头看了眼沈实安,语气很平和,“你自已能回去吗?要不你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好像灵魂换回去之后,路恒之又变成路恒之了。平和冷静,腔调温柔。
不过沈实安不太领情,“不用了。”
路恒之只是提个意见,他们也没有多熟,沈实安不愿意他也不会再管。
两人在转角分开,身后的灯红酒绿渲染天际,夜还很漫长,吹过的凉风带了浑浊的气味。
“为什么又回来这么晚?”
“有竞赛活动,跟老师讨论了一下。”
“什么竞赛活动?不就是你们学校弄着玩玩?对你的学业有什么用?全是浪费时间。”
“……”
……
“哎?小石头,看到老舅我也不打声招呼了?”
是烂尾楼街角摆摊的一个小老头儿,沈实安听别人都叫他“沈老头儿”,算命是他的主业,给人剃头发是他的副业,或许他在沈实安出生很久以前就在这了,沈实安的头发都是他给剃的。
估计前几天又惹了什么事犯到人了,一直没见到他,现在坐在那个一条腿不全的矮凳上,右腿姿势怪异地放在一边。
“小石头”是他给沈实安起的“爱称”,他觉得沈实安这小孩儿性子又倔又急,认准的事情打死不变,身后的石墙估计都没有他的脾气硬。
“老头儿早。”
“什么老头!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老舅爷!”
沈实安当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这个关系,赶着上学,身体上也无力得很,嘴上让了步:“老舅爷早。”
“又去打架了?”老头这眼睛不好,这才看到沈实安脸上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早告诉你牛脾气改一改,少受点苦。上次给你的药用完了?”
沈实安手指一动,把滑下的书包又提溜了上去,“没有,您还是好好看着你的摊子吧。”他说完,再没有停留,时间不早了,他可不想迟到。
张爷爷
“现在这学校都不放五一假了吗?”老头冲他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