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合,众人一脸惊悚。
“等等,中间隔了两排人,他怎么听到的?”
裴诤手拎红色小外卖袋,溜达着走到办公室外,他今天又想到了新方法拿捏季明谦喝红糖生姜水,可又见季明谦的西装外衣没挂到秘书处,估计人还没来。
他闲闲地走到秘书前台问:“季董什么时候来?再不来这糖水可凉了。”
王昕小助在打字,头也不抬道:“季董不来了。”
“为什么?”
“季董相亲去了。”
???
裴诤一个趔趄,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早上加急定来的外卖,特地赶在上班高峰期前送到公司,费半天力气,只为季明谦能喝一口温热的糖水。
可他却忽然被告知,季明谦去相亲了?
且不说他昨日告知了季明谦,自己明日再来,两人睡过没几天,印子还没消你就去找新人了?
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裴诤感觉他的行为,与当今社会流行的“舔狗”一词非常吻合,怪不得别人都叫他狗,原来他真是啊。
“咣当”一声,外卖袋被重重撂在办公桌上,震得王昕一个激灵,看到是裴诤后,立即起身道歉。
“抱歉裴经,我没看到是您,季董未来五天都是私人行程。”王昕道。
裴诤脸色阴沉:“不是相亲么?”
王昕的脑袋垂得更低:“抱歉,这是八卦群里的内容,捕风捉影的流言,我不小心讲出来了。”
没有妖风,怎么会有流言,没有影子,哪会编造相亲内容?
分明是确有其事,遮遮掩掩罢了!
“季明谦去哪里了?”裴诤轻车熟路去翻小助的文件夹。
“别翻了别翻了。”王昕委屈巴巴跺脚:“自从上次您趁我吃饭翻看季董的机票,季董的私人行程已经不经过我手了。”
裴诤一怔,没一会儿笑出了声。
“季明谦,真以为我找不到你?你可别忘了,你体内还有我的阴气呢。”他暗自磨了磨血牙。
他转身就走,王昕小助松了一口气,心道可算送走了这位大佛,哪料裴诤又猛然回头,气冲冲向走来。
王昕捂脸:“裴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为难我了!”
裴诤反手拿起外卖袋子,扭头潇洒离去。
季明谦到达温泉酒店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酒店建在山顶,一路上都是浓郁的树林,车辆向道路深处行驶,渐渐的,阴影越来越密,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