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结出阴胎,你小命还要不要了?”裴诤戳了戳对方昏睡的脸。
裴诤把季明谦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给秦安打了电话,酒店内配备专用医疗队,秦安带人火速赶到,初步诊断是胃痉挛。
吊水后,护士在客房里照顾,裴诤关上门,拿毛巾擦干湿淋淋的裤子。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秦安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怪物。
久闻裴诤大名,此前聚会远远瞧过一眼,这次直接面对面交谈,场景颇为诡异。
裴诤心烦:“翻墙,来找季明谦的麻烦。”
“”
一句话,把秦安怼到语塞,原本想客客气气交谈,结果裴诤丝毫不走客套流程。
他攒的局,包的酒店,莫名出现个人把老友气病了,始作俑者没有一丝内疚。
秦安冷下脸,阴阳怪气:“老早就知道裴少爷标新立异、放浪不羁,这回真是见识到了,怪不得季明谦躲着你,原来你天天气他,这回一见到你胃病都犯了。”
裴诤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扯下毛巾,拨开头发:“啥?他来躲我?”
秦安瞪眼:“不然呢?”
裴诤靠近了,神神秘秘低声问:“他、他不是来相亲么?或者打着相亲旗号,和小美女戏水?”
一席话,秦安惊异又气愤,差点想一巴掌扇过去:“我说裴少爷,你进a城的圈子,到底想赚钱,还是想单纯气明谦啊?”
“他那身板,还和小美女戏水?”秦安指着裴诤胸口指责:“要不是你整天惹他烦心,他至于躲来酒店,被周锐强塞人么?”
原来如此。
裴诤恍然大悟,归根到底季明谦就是不想喝那杯红糖生姜水,不想喝直说呗,害得他费好大力气爬到十九楼的刘助办公室,翻到了酒店行程。
“与季明谦这种迷信科学的人打交道,确实要费些力气。”他感慨。
秦安听不懂这句话,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裴诤不在意,抬头观摩了一圈院子,目光落到小院后门。
原来装了一把钢锁,怪不得他怎么踹都踹不开呢。
他的视线落在昏暗的天空与屋檐交界处,啧啧点评:“兄弟,你眼光太差,挑的地方不行。”
秦安一愣,开口要骂,裴诤却拍拍衣衫,转眼就翻墙走人了,不给他丝毫发挥的机会。
秦安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保安,保安呢!全院安装电网,再敢来电不死他!”
山脚溪水旁,一块露营地已经扎好帐篷,搭起小亮灯,男男女女四人在吃烤串。
老苗的秃顶被精心梳好,举着手机录视频:“家人们,来来来,瞧我们团队在哪儿?这是一处神秘、未知的原始森林,据说半夜时分,有狼人在仰天长啸老规矩,真有大货,彻夜直播!”
“点点关注,今天给家人们开开眼啊!”
激情讲述声中,幽黑的森林里忽然传出一阵絮絮的低语,仿佛在警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