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我家囡囡!我怎么就瞎了狗眼,嫁了这样一个东西!”
“半年前,这畜生为了三万块钱,竟然想把我的囡囡卖给镇上的老光棍当老婆。我的囡囡她才十四岁啊,那老光棍都快可以给我的囡囡当爷爷了!”
“邹明他怕我不同意,他趁我不在家,竟然把那个老光棍带回来,打算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同意把囡囡卖给老光棍,幸好我那天提前回来,不然我的囡囡这辈子怎么办!”
工作人员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内幕,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田芳的绝望。
田芳真的恨极了邹明:“我当时就想和这个畜牲离婚,带着我的囡囡离他们远远的。可是这畜牲威胁我,如果我敢离婚逃走,他一定会找我不在的时候,和老光棍一起糟蹋我的囡囡。”
忽然,邹明发出惨叫,花杏等人回头。
只见跟拍pd讪讪的笑了笑:“我刚刚没注意,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
花杏目光下移,邹明的五指红肿不堪,看起来像要断了。
她悄咪咪给跟拍pd比了个大拇指。
哥们,干得漂亮!
跟拍pd含蓄对她点点头,深藏功与名。
压在心上长达半年的事,田芳终于有了倾诉的地方。
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她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可是另一种害怕又袭上来,她紧紧抓住花杏的手臂,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我的囡囡?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囡囡受到半点伤害!”
“别怕。”花杏握住她的手,用最坚定语气,告诉她,“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帮你送走你女儿,邹明一辈子都没办法找到她,你还害怕吗?”
穿越的第十九天
困扰了田芳半年的问题,答案忽然出现,她恍惚抬起手掐自己的脸,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但痛是在提醒她,她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努力从墙角爬出来,跪到花杏面前:“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囡囡永远不会再受到威胁?”
花杏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先报警,把那畜牲送进去,然后离婚,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哎小妹妹,我们是调解员,不能怂恿当事人离婚!”工作人员急忙提醒。
花杏回头,面无表情:“你也听见了她都遭遇过些什么,你觉得这还有调解的必要?”
工作人员被她看得心虚:“可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就是调解矛盾……”
“如果你们的工作不能切实为别人带来幸福,那你们的工作有什么意义?”花杏眉头紧皱。
跟拍pd忽然咳嗽几声,打断花杏的话。
老天爷,这姑娘咋这么虎?
他这儿还录着呢,别在镜头面前说容易引起纷争的话题呀!
“我要离!”田芳拉住花杏的手,“要不是怕这畜牲对囡囡下毒手,我早就想离了!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能帮我,下半辈子让我为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也知道痛!
“好。”花杏回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帮你。”
没过多久,才见过面的警察来到邹家,他们十分熟稔的进门,没想到所见与他们所想有点不一样。
嚣张惯了的邹明被一张凳子限制行动,向来蜷缩在墙角的田芳拉着刚刚见过的年轻姑娘躲在一边,她眼里有了光。
“警察同志,我们要报警,我们要状告邹明蓄意谋杀!”花杏第一个开口。
警察被花杏的气势吓一大跳,但到底是见惯了,他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妹妹,我知道你是个心肠很好的姑娘,但这个事不至于上升到谋杀这个地步。”
“好,我们退一步,告他故意伤人总可以吧?”花杏又说。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能告邹明谋杀的罪名,她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她在这退一步,卖警察一个好,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这……”警察看她神情认真,叹口气,“这顶多就算家庭纠纷,你说的那些……”
“田芳都快被打死了,这还能算家庭纠纷?”花杏被气笑,“有这张结婚证可真方便啊,暴力犯罪也能被美化成家庭纠纷。”
警察叹气:“话也不说这样说。”
他顿了顿:“他们俩是夫妻,田芳把邹明送进去坐牢有什么好处?如果邹明背上案底,以后田芳的女儿要是想参加公考,政审就过不了。何必为了这一时的气头,毁了孩子的未来。”
“你说得对。”花杏冷嗤一声,“为了十多年后一个不确定要不要参加的考试,现在田芳母女俩就得忍受那畜牲的威胁与打骂。”
“警察同志你知道吗?田芳的女儿才十四岁,邹明却差点把田芳的女儿以三万块的价格卖给一个老光棍做媳妇。”
“假如你有女儿,你会忍受别人用三万块的价格卖了你女儿吗?”
警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扪心自问,要是有人敢打他未成年的女儿的主意,他一定恨不得杀了对方。
花杏:“现在我申请带田芳去做伤情鉴定,请问我们应该走哪些流程?”
警察给她指了方向,花杏带田芳走之前,对邹明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帮田芳,这个婚你不想离也得离;这个牢,你不想坐也得坐。要怪就怪你自己罪恶多端,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花杏走了,跟拍pd和方涵雅也都跟着走了。
他们走出小区大门,田芳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