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对方反对的机会,她霸王硬上弓,使力地拉着他往卧室走。
谢宴洲步履放轻,目光放低盯着瘦弱的背影,自愿走进她设的局。
内心感觉很微妙,小兔子不讲理得颇为搞笑,她怎么总和常人不同。
两人穿梭卧室,走到床边,晏知愉想学电视里的霸总,一挥手就将女人摔上床。
可她张手挥了两下,非但没挥动,手臂还差点脱臼,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男人看她举动奇怪,眉眼弯了弯,暗叹她真难懂。
他声控关闭窗帘,隔绝午后橙暖光线。
晏知愉望着单人大床只有一人用品,她松开男人的手,熟门熟路打开侧柜,抱出一床新的白色被褥和枕头放到床上。
她麻溜地踢掉棉拖,点开夜灯,敞开被单,缩进去。
皱眉目视她行云流水的动作,谢宴洲平稳呼吸,关上卧房门,绕到床的另一边。
他侧身躺在女孩身边,寻思和她讲下不能随便爬床。
晏知愉刚好有话要说,也转向里侧。
两人骤然距离缩短,他们借着朦黄光波,看清彼此脸上的欲言又止。
“和你说个事。”男人呼吸放均,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国内不止和我一人熟,心情不好也可以找舒葵舒思她们,别把鸡蛋都放在同个篮子里。”
晏知愉眸光滞停会,思考对方这么说的含义。
侧脸贴在枕头上琢磨很久,她慢慢瘪起粉唇,眼窝逐渐滚热,他这是在嫌弃她。
油盐不吃的坏人!那她也不要他好了!
她即刻翻身起床,边穿鞋边骂:“不想我来就早说,浪费表情。”
男人被骂得不清不楚,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多和同性交往,不要太相信异性,包括他在内。
可她又想去哪了?看着女孩气到走人,他翻下床去追。
她跑到门边,伸手拧开金属门把,门刚拉开半缝。
“砰——”一声,顶上横出一只宽大手掌用力摁回门板。
“你误会了。”男人从身后贴上来,将她围堵在怀中。
晏知愉委屈暴涨,根本不想回头。
谢宴洲没办法,只能按着她的肩膀掰回正面。
门边角落光线幽暗,他俯腰才看清她的容颜,女孩无声啜泣,肩膀抖得一颤一颤,哭得睫毛挂满泪珠。
心头有点烦闷,他压低声线轻哄:“我只是希望,你懂得男人和女人思想上的差异,若是一朝我把你的秘密当成威胁你的利器,你不就受控了?”
“女性的同理心比男人好,听到事情,作为同性会感同身受,而男性大都会想着如何利益最大化,我说得明白吗?”
讲完,他抬起拇指揩去她的眼泪。
晏知愉似懂非懂仰起头,鼻翼微缩,“可,可是,你又不一样。”
谢宴洲顿时心跳漏了半拍,抿抿薄唇,坚定地回她:“男人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