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人流逐渐减少,还挺好找,不出半晌,她就寻觅到踪迹。
前面黑压压一片,她躲在座位后面偷看。
救助她的,原来是那个惊鸿一瞥的男人,可他看起来似乎很难相处。
保镖脚步匆忙返回机场贵宾区,穿越重重黑衣同事,停步在一个气质比春寒还料峭的男人身侧,低声汇报:“谢董,东西送过去了。”
男人长指撩动,示意他退下。
私航机长以半跪的姿态凑在男人膝前,双手高举傍晚到现在的出入口实时视频。
男人居高临下,黝黑眼底辨不出情绪。
看完视频,他语气平淡地下定判断:“丢了。”
“谢董,实在抱歉,小狗太小,笼子没关好就跑出来。”机长额头冒冷汗,太阳穴青筋暴起,“我们会赔偿的”
“别轻易下跪。”男人缓缓起身,侧脸微倾,对身后秘书落下吩咐:“贴出悬赏。”
机长还是吓蒙状态,男人单手扶他起身,余光察觉到异样视线,他恍然回头。
晏知愉猛地下蹲,捂住嘴巴,心脏狂跳。
春雾氤氲狗男人,请自重
白光敞亮,视线范围未有异常,男人收回眼神,转身离去,保镖们速速跟上。
一行人从通道匆匆掠过,晏知愉松口气,站起身。
手机震颤,她接起电话,包租婆得知她滞留在机场,让她发个定位。
接完电话,她往出口方向走,没多久,包租婆驾车来接应。
搬行李时,隐约感觉重量不对,她没多想,权当自己精神恍惚。
蒙蒙雨丝拍打车窗,朦胧雾气熏蒸,车内温度稍高,熨帖住躁动不安的心。
她摘掉口罩,露出面容坐到后座,摸索面包垫肚子,无意间瞄到黑袋侧面标注“森望文化传媒”。
包租公寡言驾车,包租婆忍不住多看几眼后座房客,她除了收租之外还经营水果店,平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是第一次遇到让她多次分神的同性。
虽说以食物形容人不太恰当,但这位租客长得真像红毛丹,唇如果皮丹红,肤如果肉清透白润。
包租婆按捺不住搭话:“靓女系唔系嚟参加‘明日新星’嘎?”(靓女是不是来参加明日新星?)
“什么?”晏知愉知道前排在观察她,倒也不介意。
一个讲粤普,一个会听粤语但不会讲,两人都在硬撑。
交流不了的部分,就动手比画。
包租婆解释“明日新星”是热度很高的选拔演员比赛,“我话晒由小睇港姐选美(我好歹从小看港姐选美),信我,你去试下,你靓过十强。”
晏知愉了然,
对方和她一样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