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猛地被前后夹击,谢母正面紧抱,而洛微兰则拥着她后背,两人实在憋不住,趴在她身上流泪,齐齐安抚她:“辛苦了。”
辛苦了?她过得很惨吗?
晏知愉本以为自己只是过得难堪点,后来母亲改嫁,她也一跃进豪门,还上了藤校。
后背和前襟都有些湿热,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跟着感伤比较好?
回忆演技课案例,她斟酌稍许,决定还是佯装风轻云淡,才会令人更心疼。
于是,晏知愉假装很懂事地哄人,心里则暗骂自己是小坏坏。
须臾片刻,谢宴洲缓和情绪,神情复杂地看向小兔子。
她左右各搂一个安慰,还给洛亦瞻递纸。
他敛下黑睫,若有所思。
小兔子从小父不疼母不爱,野蛮生长二十多年,难怪对男女边界不敏感。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好不容易收拾起思绪,谢母留小辈们吃午餐。
饭后,除了讲故事的主人公,其他人都五味杂陈,各回各屋。
晏知愉心如止水,慢悠悠地走回去。
从小的生存环境让她学会自我顿感,除非搭戏或者他人故意招惹,不然,她无法做到时刻情绪丰沛。
回到屋内,她窝在沙发复盘。
目前最重要的是筹划掉马预案,富贵险中求,先维持贫穷人设,再捞点钱,事发就立马跑路,这才是王道。
道观是不能再去的了,道长三言两语吓得她一早上心率狂飙。
自从昨夜发现自己被秦有薇拉黑后,她心想,这晏家也是回不去的了。
以后,什么都得靠自己了。
还好,她现在有点小钱。
另外,谢家能一下子就找到十多年前的新闻报道,也就意味他们情报网发达。
万一有天,他们查到母亲改嫁的是港圈富豪,那她不就唧了。
她柳眉弯蹙,越想越觉得顺其自然不是个办法。
还是得尽快打通逻辑链,不求瞒天过海,但求自己死得晚点。
话说回来,现在被谢宴洲养着,貌似出入自由都是个问题。
况且,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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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愉越想越头大,还是得和狗男人打好关系,以防将来不幸掉马时,孽火反扑。
她看了眼手机,正是午睡时间,要不趁热打铁,现在去找他装可怜,订好计划,她咳几声调试软弱声音,拨出电话。
谢宴洲正换完睡衣,坐在客厅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