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沈纵如何了?
——沈纵是他被魂穿前唯一收入门下的亲传弟子,字从渊,小名阿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徒儿,身世有些可怜,但心性好得很,最是善良真诚。
温知寒心念闪过,缓缓睁开双眼,猝不及防便瞧见眼前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着一袭黑衣,鼻梁高挺,黝黑眼眸如夜色怀月,那出色浓烈的面容分明正是阔别已久的小徒儿。
他刚刚还念着的人居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当年他刚把这孩子捡走时,阿渊还是个年仅六七岁的孤儿,在宗门里养了好些年,勤勉修炼,初显天赋,是他看着长大的。
直到他意外被歹人夺舍,神魂离体时,阿渊也才十几岁,还在长身体。
时隔八年未见,阿渊看上去……倒是比记忆中更成熟稳重了些。
温知寒心下一喜:“阿——”
阿渊二字还未出口。
突然间的刺痛打断思绪,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竟有鲜血染开,豁然是个不浅的伤口。
刺痛叫人脚下软,温知寒退了半步,捂着伤处跌坐在床榻上。
沈纵在他面前弯腰下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染血的刀,明显就是刺伤他的凶器。
……什么?
他怎么受伤了?
哪儿来的刀?
他茫然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再次开口,却多了一份踌躇:“……阿渊?嘶——”说话间气息牵动腹部,伤口猛地传来撕裂痛楚。
沈纵还没什么反应,门外忽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峰主!”
“温前辈!!”
“仙尊——出什么事了?!”
“怎么不开门?!”
温知寒顿时皱起眉头。
这些人是……门派内的后生弟子?
他的琼雾峰何时变得这样吵吵嚷嚷了,这些大呼小叫的又是谁?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出事了?
“峰主!!”
他寝殿的大门终于被暴力推开,为的一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其它的五六个人紧随其后。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果然来了这里!我就知道这小子屡教不改,没什么好心思!!”
“温峰主!您怎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