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场合,徐桂兰就是再讨厌严老太太,为了儿子的名声,也不会让她缺席。
严彤很是不屑道:“说来也是丢人的很,你也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讲。
那不是婚礼要给女方那边送开花馍和喜饼吗?
我奶就说,老家这边好些亲戚去不了城里,那也给把喜饼和馍给人家留一些。
二婶也没计较这些,让我妈帮忙给买了喜饼做了馍,打算给亲戚挨个送过去。
你说这老太太也是的,这东西再好吃,还能没个节制了?
她把馍给吃多了,上吐下泻好几天,这两天一直躺床上,连下地都不行,哪儿还能来参加婚礼!”
凌槐绿目瞪口呆,严家老太太,把自己给吃撑了?
对面的严琼芳看向严蕊:“小蕊,我听说,你妈在给你相看,看了几个都没合适的,不是当姑的说你,这做人呐,要有点自知之明。
你看看,也老大不小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又是离过婚的,就你这样,能找着啥样的好人家。
听姑一句劝,不要太挑,回头挑花了眼,差不多得了。
对了,你朱家表姨有个侄子,在镇上开茶馆,人老实勤快,你嫁过去,那日子指定好过。
你也别挑三拣四的,回头跟人看看,觉得还行,咱就把事给办了。
毛蛋儿都结婚了,你总不能一直赖在娘家不挪窝吧!”
严蕊脸发白,手无意识地扣着桌布,低着头不敢吭声。
凌槐绿看不下去:“大姑,我听说你离婚也好几年了,这么大把岁数,还在娘家待着,是嫁不出去,还是眼光太高了?
要我说,大姑你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一把年纪还离婚的,别太挑剔,差不多得了。
你也不想想,你一个离婚的姑姑住娘家,那下头还有一堆侄儿侄女没结婚,这不影响他们亲事么!”
她本来不想说这些的,就这个年代,但凡过得下去,谁想离婚来着。
实在是严大姑说话有些过分了,明晓得严蕊是什么情况,她还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数落严蕊,能不叫人生气吗。
凌槐绿这话,算是说到了严大伯母和严三婶的心坎上。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们都想给凌槐绿鼓掌了。
严大姑这个大姑子,离婚还带个闺女回来,住娘家也就算了,这事不干,那事不行,挑三拣四还喜欢在婆婆面前拨弄是非。
徐桂兰跟严大姑不对付,又住城里不回去,自然不用受严大姑那些闲气的。
可严大伯母和严三婶妯娌两个就不一样了。
日日住一起,被婆婆指桑骂槐,跟男人背地里吵嘴,说儿女说亲,人家一听说,这么个事儿精姑子在家里就表示不乐意了。
严家,苦严琼芳久矣!
严琼芳以前在夫家不受人重视,又因为连生了三个闺女,处处都比人低一头。
离婚后回了娘家,有老娘撑腰,那气势又跟着上来了。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小辈下了脸,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她一拍桌子:“小娼妇,你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