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温指指门外:“那个克隆人做的?”
金色短发反应了下,又是一阵拼命点头。
“那人有什么弱点吗?”
金色短发幽怨地看着她,意思是如果有,他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而洛温神奇地看懂了。
她看了眼门口堆着的那摊防止门外那位趴着偷听的被子,心说他们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吧。
说不定当时撒腿就跑,找外援才是条正确出路。
金色短发一直看着他们,“呃啊”了声。
他两指作出人走路的姿势,手腕朝前一跃,随后抬起另一只手,做出了个拖行的动作。
他眨眨眼,又掐住自己的脖子几秒,松开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洛温心说这出默剧她给零分。
布兰迪淡声道:“你离开了医院,发现自己没法说话,并且又回到了医院?”
洛温:“……?”这也能翻译?
金色短发满脸的知己难遇,点了点头。
洛温拍拍布兰迪,说:“我想到个有些费力的交流方式。”
“嗯?”
金色短发目光投过来,意思是救他要紧,等他出去,一定会报答两人。
“不过是他比较费力。”洛温若有所思道。
金色短发预感不详。
洛温转过脸,温声道:“你比数字吧,a就是1,b是2,以此类推,每隔一秒换一个。”
金色短发:“……”
十几分钟后,他生无可恋地放下手,甚至想摘掉两支正多余发酸的胳膊。
托尼(后面的姓太长,对方拒绝比划)叙述的内容如下:
我是两天前入院做的小手术,只住两天便能出院……
你们知道的,夜晚是艺术家灵感迸发的天堂,前天晚上也是如此。
但那会儿我刚兴致勃勃地拿起画笔,一阵抢劫似的睡意便劈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倒在床上,模糊地感觉到有个黑影坐在我的床边,慢慢长成了我的样子。
醒来后我立马开门想走,但门外却是一大片模糊的红……
直觉告诉我,踏进去会万劫不复。
楼层不高,我跳了下去。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在家里的床上睡着,却又在医院的床上醒了过来。
这回,我的楼层很高,也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叙述结束。
不过事实上,如果洛温不喊停,这位还能继续比划更多的心理路程。
虽然他面上一副觉得很麻烦的样子,但……
没见这人缩减句式,甚至那些比喻句还有越用越复杂的趋势。
洛温推测道:“说不准是循序渐进,第一天拿走你的外貌,第二天拿走的你的声音,第三天……”
第三天就是今晚。
托尼忧心忡忡地看她。
布兰迪:“嗯。我之前接触过这种怪谈。七天一循环,到第七天,它会重新变回黑影,寻找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