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钗,沉香脑子混沌。
匆忙回屋,跟顾如约学说了两个丫鬟的话。
顾如约握住茶盅的手攥紧。
风荷院东厢房里,侍女正给顾如玉梳头,昨晚虚惊一场,顾如玉庆幸晋王及时赶到,不然自己出丑了。
外间的门咣当一声,顾如玉吓了一跳,撒花软帘一挑,顾如约走了进来。
顾如约对梳头的侍女说;“你先出去。”
侍女退了出去。
顾如玉不满,“我正梳头,你捣什么乱?”
顾如约看着没有一点廉耻心的妹妹,突生厌恶,道;“我问你,你拿了别人的东西?”
顾如玉略有点尴尬,嘴硬,“我捡的,不是偷的。”
顾如约气恨,“不是你的东西为何要拿?”
顾如玉手里举着铜镜,得意地照着,“丢的东西,我怎么不能捡。”
顾如约气结,“你就这么眼浅?”
顾如玉自知理亏,强词夺理,“晋王都没骂我,不用你教训我。”
“金簪在哪里?”
顾如约厉声问。
顾如玉磨磨蹭蹭地从褥子底下拿出金簪,这支金簪她想处理掉,有点舍不得。
顾如约一把抓过金簪,看了一眼,这是一支鎏金簪子,不是足赤金的,不由冷笑,顾如玉你是多没见过世面。
“跟我走。”顾如约抓住妹妹的手。
顾如玉此刻方害怕,要挣脱开她的手,“去哪里?我不去。”
顾如约扯着她出了门。
一直把顾如约扯到前殿,对门口的太监说;“烦公公通禀一声,顾如约求见晋王殿下。”。
高升侍候萧逸穿衣,正要出门,听太监进来回禀顾如约来了,萧逸道:“让她进来。”
顾如玉胆怯,被顾如约拖着进殿。
萧逸整理衣袖,面无表情地看了顾如约一眼,“何事?”
顾如约拉着顾如玉跪下,“婢妾的妹妹犯错,殿下全了婢妾的脸面,特来请罪和叩谢殿下。”
萧逸回过身,“你父亲是个秀才,也算读书人,怎么教导出这样的女儿。”
言语间的轻蔑,令顾如约脸红,感到羞耻。
“殿下说的没错,婢妾的妹妹是该严加管教。”
顾如约拉过顾如玉右手,问;“是这只手拿的吗?”
顾如玉害怕,有点懵,点点头。
顾如约从衣袖里抽出金簪,握住簪头,突然一扬手,用力扎下去,噗地刺破皮肉的一声,金簪的尖头一下穿透顾如玉右手掌心。
一声惨叫,凄厉刺耳,殿上的人除了晋王,心都不由一哆嗦。
顾如约极快地拔出金簪时,带出血珠飞溅,顾如约即刻按住手掌穴位,流血止住,取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口上,拿出绷布给顾如玉包扎伤口,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
所有人都惊愣住,屏住呼吸,顾如约出手极快,等他们反应过来,顾如玉已经连疼带吓晕倒了。
顾如玉疼醒过来,瘫倒在地嚎哭。
顾如约站起来,“这个教训你能记一辈子。”
抽出绣帕,把带血的金钗擦干净,“物归原主。”
递给王有福,“烦劳公公找人把她抬回去。”
王有福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极其恭敬地说;“是,夫人。”
顾如玉又对萧逸说;“请殿下明日派人送她回家。”半蹲,“婢妾告退。”
萧逸望着纤细柔弱的背影,脊背挺直,步履坚定。
顾如约祖辈是宫廷太医,耳濡目染,了解人手掌每一根骨骼,金簪在两跟骨缝间穿过,穿透皮肉,没有伤及骨头。
顾如玉以后如何顾如约不知道,她知道一味纵容这个妹妹,对她没有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