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年眉毛微微蹙起,表情有些发苦。
心口的痛更是汹涌蓬勃,像是要把整个心脏都掩埋。
“小叔?”阮姝挽视线扫过他后背的受伤处:“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刚办了出院。”
傅越年冷冷扫了眼在一旁一直没出声,充当木头人摆设的左夏一眼,说道:“我还没吃早饭,姝挽,能陪我去吃个早饭吗?”
“楼下厨房有,她还要玩狗。”左夏插过话来。
他倚靠着墙,双手随意地插在兜内,表情淡淡,像是没有趣味。
傅越年看向左夏的眸子闪过一丝厌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姝挽说。”
左夏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阮姝挽,轻笑了声出去到房间外。
傅越年想起昨晚从不同医生口中一遍遍听到的结果,最终落声问道:“姝挽,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保守治疗,不做脑手术?”
不做手术,他也能养着阮姝挽一辈子。
阮姝挽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傅越年知道手术有风险的事了。
“我问过很多医生,脑手术虽然有治愈脑癌的可能,但死亡风险很大,相当于你现在临近手术的每一天都是在生命倒计时。”
傅越年滚了滚逐渐发哑的喉咙:“但如果是回到保守治疗,寿命至少还有一两年,或许那个时候能研究出新的抗癌药,或者出现更安全、风险更低的手术……”
“小叔。”阮姝挽叫住傅越年继续往下的话语。
“手术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她不会让任何人更改她的决定,傅越年也不能例外,她要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