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鉴礼心底浮现一抹不妙,暗叫不好。
他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萧慈凝脖颈被一条白绫勒紧,高悬在房梁之下,她身下倒着金丝木椅。
裴鉴礼瞳孔猛地一震,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救下来。
入夜,萧慈凝自尽被救后,一直陷入昏迷。
裴鉴礼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慈凝,眉眼间全是后怕和酸涩。
“你竟然这般恨我吗t??”他嗓音微哑,“竟不惜自尽,也要离开我。”
萧慈凝仿佛陷入梦魇,蓦然蹙眉。
额头渗出密汗,止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
裴鉴礼见状,凑近俯身搂住她。
就像儿时一般轻柔地抚拍她纤薄的脊背。
在她耳边轻语:“小只凝,不要怕。鉴礼哥哥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你。”
萧慈凝仿佛也在梦中听见裴鉴礼的呼唤似的,慢慢放松下来。
“鉴礼哥哥……”她梦中喃喃道。
裴鉴礼心疼地看着她,指尖缓缓地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抚过她脸颊上青红色的伤疤,抚过她颈间被白绫勒出的红痕。
翌日正午,太阳高悬。
萧慈凝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裴鉴礼正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
萧慈凝背过身去,不看他。
“你回去吧。”裴鉴礼嗓音里透着疲倦。
萧慈凝以为他让自己回相府,于是默不作声。
“回东陵村去吧,慈凝。”裴鉴礼又道。
萧慈凝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知他话里几分真与假。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