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匈奴,最多的可就是马了。
匈奴骑兵作战,一般一人两马甚至一人三马。
这样能够保持骑兵的长期奔袭能力。
呼兰单于也不客气。
直接翻身换马,继续向着草原的方向逃窜。
相比起自己的性命,一时的荣辱算不得什么。
在他们中原,不还有一句话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他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等到呼兰单于回到草原重振旗鼓,日后未必不能继续率领草原的大军南下,将这一次受到的屈辱全数洗刷。
“呼兰小儿!”
“你这个没有卵蛋的东西!”
“见到你公孙爷爷转身就跑!”
“你爹娘可真是白生养你了!”
“我们大齐的六岁小孩都比你有种!”
看着转身就跑的呼兰单于,公孙瓒放声大骂。
要是真的让呼兰单于跑掉,那一切可都完蛋了。
公孙瓒立刻拍马向着呼兰单于的方向追去。
但是呼兰单于身边的带着的这些亲兵,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可能让公孙瓒威胁到呼兰单于。
有着这些亲兵的阻拦,再加上呼兰单于和护卫在他身边的一种亲兵,都换成了快马。
纵使白马义从胯下的神驹脚力过人,但是经过了一场长期奔袭,难免体力下降。
公孙瓒只能看着呼兰单于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前面那个披着红色斗篷的是呼兰小儿!”
“弟兄们给我杀!”
公孙瓒看着呼兰单于的背影,大喝一声。
呼兰单于的身子一哆嗦,连忙伸手解开了披着的披风,像是对待污秽之物一般,无比嫌弃地将这一件以前被他视作宝贝的披风丢在地上。
“前面那个留着长胡须的人,是呼兰小儿!”
“别让他跑了!”
公孙瓒依旧不死心,对着呼兰单于的背影大喊。
呼兰单于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小刀,咬着牙,将自己视作男人尊严的胡须割了下来。
连同胡须一同飘落风中的,还有呼兰单于掉下的泪水。
今日之耻,他日必百倍千倍讨还!
不等呼兰单于赌咒发誓,公孙瓒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继续在他的身后响起。
“前面那个穿着金线马靴的人就是呼兰小儿!”
“把他给我剁成杂碎!”
“不然我们怎么和殿下复命!”
呼兰单于都已经丢掉了袍子,还割掉了胡须。
都别逼到这样的一个份上了,不就是一双靴子吗,这有什么的!
呼兰单于立刻将脚上的靴子蹬掉,那一双长满了黑毛的大汗脚在寒风当中被吹得瑟瑟发抖,呼兰单于整个人都打着冷战。
“脸都不要的呼兰小儿!”
“那个不穿鞋子,管着脚丫的下贱坯子,就是这些匈奴的头狗!”
公孙瓒依旧没放过呼兰单于,只是此时的呼兰单于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脚也剁了,只能咬着牙,继续向着北方狂奔,只希望早点甩掉这个催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