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叶赫安看着沈清璇与沈郁白对视间的暗潮汹涌,只觉可笑。
他们吃醋对峙,为何要牵扯他?
叶赫安垂眸,出声拒绝:“不必了,我……”
话没说完,沈郁白瞬间就撇了撇嘴:“姐夫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还是说,姐夫嫌我丧妻,觉得我不吉利,不配敬酒?”
叶赫安皱起了眉,想解释,是太医叮嘱他不能喝酒。
可他还没开口,沈清璇就已冷了脸,将酒杯递到他面前。
“一杯酒而已,是我弟弟敬的,你该喝下。”
叶赫安看着她冰冷的眼眸,心仿若刀割一般痛得难堪。
太医曾叮嘱他万不可饮酒,恐气血逆流,危及性命。
那日,沈清璇也在场,这些话她都听见了。
可现在为了沈郁白的面子,她就连他的性命都不顾了……
叶赫安垂眸看着杯中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反正也要离开了,这杯酒,喝就喝吧。
他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沈郁白见他喝了,再了没话,只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姐夫好酒量。”
叶赫安却觉得喝下去的酒烈得像是刀子,顺着喉管将身子割开。
他脸色煞白,看都不看他们,强撑着说了句:“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可刚走一步,只觉气血上涌,腥甜的气息冲到喉口。
下一刻,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