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渊捏着图纸的指节骤然一紧:“你的意思是,北疆背后,有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在相助?”
江玥点了点头,黑眸沉凉如水:“此人心术狠毒,每一步无不是想要置你于死地。”
幸而楚景渊当时孤身深入,以不可阻挡之势撕开杀口,才得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好在现下有了这份图纸,可以研究破阵之法,那人所设的布局也并非是不可破解。”
江玥回想起那个最后出现在阿古泰身侧的黑袍身影,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此人是此次北征之战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变故,也应该正是给北疆出此阵法的人。
楚景渊看向江玥:“劳国师大人费心了。”
依旧是分寸之内的疏离言谢,江玥的心感到蓦地一窒,苦涩无声地笑了笑。
“你伤得……怎么样?”
江玥望着楚景渊手上包扎的布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关心。
楚景渊愣了愣,江玥清清冷的声音说出这句小心关切的话,让他感到心底莫名的一阵酸软。
“我没有大碍,这些都是小伤。”
江玥心底一震,想起来楚景渊身上各处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疤痕,都昭示着他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惊险。
江玥当初看到时,眼中也有着万分的疼惜,想着这样一个瘦削的肩膀,担得却是整个黎民社稷。
可他从来不曾吐露过一个‘悔’字,也从不说一个‘痛’字。
她当时是怎么说得呢?
她将楚景渊紧紧抱住:“你总把心事藏在心底,再沉重也不愿意说出口,让自己能够好受一些,何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