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楚天阔依旧不见沈轻音,但仍能从问春口中听说她一直陪在季阿澈身边。
他不再神伤,而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
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袱。
外头的鸟鸣悦耳,太阳也照在长了绿叶的树上,一派生机。
楚天阔沐浴着阳光,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
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这样轻松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没关系,往后他再也不用秉承着公主府驸马的稳重,不用维持不得已的贤能,不用眷恋不再属于自己的真情……
三天后,春分。
楚天阔看着不远处天空中的纸鸢,对正清理窗台的问春说:“我饿了,你去给我做几道你拿手的点心吧。”
问春愣了下,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是。”
等人一走,楚天阔便将问春的卖身契和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问春自幼跟着他,他也来不及为问春挑一个夫婿,何况见自己的前车之鉴,也明白世间没有多少真情,不如随问春自由来去。
楚天阔背上自己的包袱去了趟怀桑院。
不为其他,他只想给沈轻音一个无声的告别。
或许,是永别。
刚到院门口,楚天阔就听见季阿澈爽朗般的笑声。
“轻音阿姐,要不要再将你推高一点!”1
他抬眼望去,只见在盛开的梅花中央,沈轻音坐在新扎的秋千上肆意笑着,季阿澈站在他身后推着,温柔的脸上满是笑意。
“不能再高了,我可是有身子的。”
季阿澈连忙停了下来,噘着嘴走到一边:“还说呢,你都快显怀了,咱们的婚事还没定下来。”
见他生气了,沈轻音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哄:“大夫说了头三个月我不能劳累,婚事就先搁着,等过了三个月,我定给给我们一个盛世瞩目的婚礼。”
季阿澈嗤笑:“不能劳累?那你前几晚还缠着我要,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楚天阔站在院外,默默看着这一切。
最终,他不再有任何留恋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