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荒谬地怔在原地,胸腔内的空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干净,促使呼吸时重时缓,单薄的婚服贴着胸膛上下起伏。
书房的门把手往下一拧,傅霁寒恰好收起电话从里面出来。
脸上不耐的神情都收敛起来,他抬眸望过去,沙上的那个人影又直愣愣地起了呆。
“怎么了?”傅霁寒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抬手想抚摸盛意的软时,被他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他手下僵了僵,却忍住了没有作,转而强硬地揽住盛意的肩膀,淡淡地说:“别再闹脾气,我耐心有限。”
“我没有。”盛意转过头,像是重新依偎在他怀里,语气淡然地提起:“以后不跑了,可以不要关着我吗?”
“看你表现。”傅霁寒低眸看他。
盛意抿了抿唇,仰头送上一个吻,眼睛闭得紧紧的。这不再是一个一触即分地触碰,他笨拙地试探着,乞求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男人眸光一暗,从善如流地开始掀他的衣服,盛意呼吸一重,突然匆匆推开他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傅霁寒狭长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他尖牙狠狠磨了磨盛意的唇角,起身往厨房走。
他一走,盛意就松了口气。
下午在婚纱店拍摄耗费了点时间,中饭都没吃,到家几乎四五点,他们还没来得及解决晚饭。
这不是傅霁寒第一次下厨,吴妈不在的某段日子,傅霁寒每天早上会亲自做好早餐,督促盛意全部吃掉以后才会继续处理工作。
他站在开放式的厨房,神情肃穆地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块牛排,熟练地清理、腌制,接着下锅煎香翻面。男人身材挺拔,眼睫微垂,目光专注得像是在处理一份工作邮件。
不多时,晚餐端上餐桌。
呈到盛意面前时,那一盘牛肉已经被切割成均匀大小,每一块都均匀地裹满了料汁。
盛意想换掉衣服再吃饭,白色的很容易沾染污渍。然而傅霁寒只是冷冷地说:“怎么那么多毛病,不许换。”
他眸光深深地盯住盛意:“就这样吃。”
傅霁寒脾气最近越不加收敛,态度强硬地要命,盛意怕他生气会乱来,只好小心翼翼地吃饭,没让衣服沾染上脏污。
盛意眸光似有若无地从他身上划过,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提起那件事。
正如那通电话,傅霁寒没有解释,而盛意也默契地没有提起。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傅霁寒一边要找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一边还要关着他不放。
忍了又忍,盛意突然说:“老公。”
傅霁寒听见这个称呼时眉眼会松弛下来,语气也不会那么冰冷,他微微掀开眼皮:“嗯,不合胃口?”
“不是。”盛意犹犹豫豫,“我是想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傅霁寒眉头拧起来,“麻烦。”
这就是不喜欢的意思。本来盛意下一句准备说,你可以跟我离婚,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宝宝。
盛意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下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谁知,傅霁寒眉眼一挑:“你喜欢?”
顿了顿,他又改了口风,像是勉强答应似的:“要是实在很喜欢,我们也可以领养。不过不能占用你太多时间,平常请人照顾就行。”
盛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须臾,他叹了口气:“算了。”
晚间,傅霁寒把人拘在怀里看电影,盛意对电影和电视剧都没有什么兴趣。每当他快睡着时,傅霁寒就会毫不客气地在他耳垂上咬一口,把盛意吓得浑身一抖。
“困了?”他低低地问。
盛意从他身上爬起来,左肩的那支蔷薇花早就蔫了,他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神情恹恹地说:“我想去睡觉了。”
电影恰好落幕,盛意看清那部电影的名字——theVo,誓约。
傅霁寒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多的样子。他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盛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警惕地说:“我…我很累了。”
“宝贝,今晚可是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