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朕不會殺他,朕要將他身上每一根反骨盡數敲碎,再送還到你面前。」
儀華公主道:「你不殺他,只怕有一天會後悔。」
「後悔?」皇帝咀嚼一番這兩個字,搖搖頭。
「朕不後悔,朕只恨自己沒有早些磋磨他的性子。他骨頭太硬了,但好在孝順,還算有軟肋。朕來找你,讓他痛些,才知道日後該如何做事。」
「你真可悲。」
「你說什麼?」
「你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是江山的主人。」她定定道,「卻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之事,用一個比螻蟻還低微的人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皇帝低低笑起來:「儀華啊,你是金尊玉貴元後所出的嫡公主,自然不知朕一介冷宮皇子的卑賤。不過,好在朕尚有其他方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欺身上前,居高臨下睥睨床上的女人,一手扼住她纖細脖脖頸,在她耳邊低聲:
「朕什麼價值,儀華,你最懂滋味。」
……
……
趙滿之死結案的快,對涉案者的處置也快,姜眠知道最終結果後,才真正為宴雲箋放下心。
其實她很相信他——無論他的手腕,抑或他的人品,他說交給他處理,即使吳紹海殺了趙滿這件事聽來再荒唐離奇,可重合在那晚他孤高清冷的影子裡,就也顯得不那麼荒唐。
姜眠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她迫切想見他,可是她已經整整兩日沒有見過他了。
自昨日起,宴雲箋被皇上叫去晴和宮外罰跪,沒有別的刑罰,只是跪著。
正因這一旨意姜眠放心不下,但直到案審已結,皇帝仍然命宴雲箋在那裡跪著,而他自己則夜夜宿在晴和宮。
不明白情況,姜眠不敢亂打聽,滿宮她只認識一個傻憨消息庫。
趙錦正為自己五哥傷心,看見好友,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都是些宮裡女人家的長短,姜眠聽了半天,見縫插針:
「阿錦,我之前才從靖梧宮出來,宜妃娘娘傷心得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著實在可憐。」
趙錦擦著眼角:「是啊。」
「可是……怎麼不見皇上去陪一陪宜妃娘娘呢,聽聞他這幾日總去晴和宮,那裡住的是哪位娘娘?」
趙錦嘆了口氣:「你呀,原來整日只知道傻樂,當然不曉得這些。晴和宮那位……唉,我也不知該叫做姑母,還是娘娘。」
姜眠大腦有一瞬間的短暫空白:姑母,那豈不是皇帝的妹妹?
她隱隱抓住了什麼,卻又覺得太過錯愕,下一瞬聽趙錦說道:「噓,阿眠,這事兒不好說,我只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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