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6弛說這種「白眼兒狼」話,李蘭斜了他一眼,嗔怒道:「你這孩子,說這種話還有沒有良心了?」
6弛連忙笑著道歉,說自己講錯了話,又攬過李蘭的肩膀,說:「過不了多久就是國慶節了,等到了國慶,我和晏禮再回家看你們。」
李蘭忍不住又掉了幾滴眼淚,她撇了撇嘴說:「國慶才幾天啊?掐頭去尾,在家能住上四五天就不錯了。」
瞧母親如此「油鹽不進」,6弛頓時沒了轍兒。
見狀,周晏禮也忙安慰說:「等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倆肯定要在家裡多住幾天。我保證。」
最後,他倆好說歹說,輪番上陣,總算把李蘭哄好了。
他倆都是開車來的,如今要回上海了,自然也得一人一輛地開回去。
不過,如今他們都習慣了一個人開長途,況且時間還很充沛,一路上休整幾次,也不算太疲憊。
傍晚時分,他們抵達中環。
回到許久未歸的家,6弛沒有絲毫陌生的感覺,家裡與半年前並無變化,就連餐具和雜物擺放的位置都與他離開時別無二致。
6弛環視著這間房,倍感安心。或許從他心底深處,只有這裡、只有他與周晏禮共同的居所,才是他的家。
6弛牽著周晏禮的手來到衣帽間。他攤開自己的箱子,看著周晏禮將他當初離開時拿走的衣物,一件件地掛了回去,心中百感交集。
等到周晏禮將他的衣服收拾好,闔上衣櫃的時候,6弛突然從他的身後環抱住了他的腰。
6弛靠在周晏禮身上,他抬起頭,自然而然地將下巴搭在了周晏禮的肩膀。
周晏禮發出兩聲低笑,他捉住6弛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以最親密的方式,回應著6弛對他的依戀。
直到許久過後。
翌日清晨,周晏禮六點鐘的時候便起床了。
饒是他動作小心,可他一動彈,6弛便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看到6弛睜開眼睛,周晏禮覆身下來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說:「再睡會兒吧,不急。我先去做早餐。」
他們昨天開了一整天的車,此時6弛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酸痛得厲害。
於是,他沒跟周晏禮客氣,發出一聲很輕的「嗯」,隨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一會兒喊我。」
語畢,6弛又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已經九點半了。
洗漱後,6弛走出房間,看到餐桌上還留著周晏禮為他準備的早餐。
他樂滋滋地將早餐放進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而後坐在餐桌前將早餐悉數吃完。
算起來,6弛已有半年多沒去公司了,現在著實有些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