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来的雷蒙德,正站在破碎的窗边检查着感染者溜进来的原因,几个特警习以为常般把那具已经死透的尸体扔出了窗外。
“这家伙都臭了,”有人抱怨道。
雷蒙德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具尸体上,他觉得很奇怪的是不仅玻璃被拍碎了,就连里面那层新加固的结实木板层也被拍的稀碎。
他捡起一块崩飞的木刺,皱着眉检查了良久,他觉得这绝对不是一只丧尸能做到的事。
“没事…还好吧……”理查德跟马文说起刚刚生的事。
几分钟前,他刚在休息室里躺下,就听到了休息室外的那扇窗户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他心道不妙,拿起枪推开门时正好看到那只丧尸在翻阅窗子,于是他便被理查德开枪击毙,那些碎裂的木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出来时这里只看到这个丧尸趴在地上,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异样。
马文听后只觉得离谱,一只丧尸能连玻璃带木板一起撞开?
他一个常年健身的成年人奋力一撞都未必能做到,更别提丧尸从外部破开。
“也许只是木板上的钉子松了也说不定呢,”马文自己想了个理由:“也可能……”
“不管怎么样,还是加强戒备吧,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才最要警惕。”雷蒙德说完后便带人用仅剩的一点木板修补了那扇窗户。
马文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苦涩道:“看来你今天是休息不上了。”
“是啊,免得再有丧尸破窗而入,我还是等克里斯他们回来吧,好在这场噩梦马上就要结束了……”
“是啊,马上就要结束了。”
目送马文回到办公室后,理查德坐在休息室里怎么也没法安心休息,坐着半天,累了又躺在几张沙椅拼成的小床上,睁眼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前的那只苍蝇飞来飞去。
可他一闭上眼,似乎能听到耳旁若隐若现的丧尸嘶吼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那嘶吼声中似乎带有某种规律。
理查德仔细听了半天,他竟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真是疯了……
明明是丧尸的吼声,可能是精神压力过于紧张导致,幻听了。
理查德终于能够理解吉尔的痛苦了,从洋馆回来后便一蹶不振的痛苦,自己这些天的奔波,见证了浣熊市从一夜间变为炼狱,将枪口对向曾经或许都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变为行尸走肉的陌生人。
理查德没疯都算好的,但他也庆幸自己不是那些丧尸大军中的一员。
总之这声音扰的理查德不甚心烦,他索性不在休息室里窝着了,推开门站在走廊刚刚那扇被修补好的窗前。
他手里捏着那根在休息室里找到的不知名牌香烟,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同时向外看去。
窗外,凝成实质的乌云好像要压到头顶来,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这鬼天气,真是让人心情好不起来啊……”
自从丧尸爆后的那个夜晚,有好几天都没再下过雨了。
初秋的晨风顺着木板的空隙吹在身上,始终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
理查德心累的长叹了口气。
就在他扔掉手上香烟,视线向右移动之时,他现,窗外灰暗的墙角一侧似乎站着一个人?
“那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