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要哭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贺辞看着余念低着头,一副深思的样子,抿抿唇,眼里闪过什么。
他从亲爹去世后,只跟干爹相处了半个月就被送出国,身边人都洗脑说男人如何如何好,对他掏心掏肺。
他握紧双手,如果不是自己脑袋差点搬家,他都要信了。
他不敢释放杀气,赶紧收敛心中想法,面带关心靠近男人。
贺辞愣住了。
余念长得白,他一直知道。
哪怕37了,这个漂亮的男人除了眼尾有些细纹并不见苍老,他一直都是一丝不苟,穿着严谨,哪怕是在家也是如此。
今天男人怎么这样,是因为结婚了,所以迫不及待了吗?
贺辞皱眉,心里更是厌恶。
“干…干爹?”他小声喊了句,每叫一声,贺辞心中的恨就多一分。
他竟然认贼作父这么多年,虽然他的亲爹不怎么样,但是…
余念缓缓回过神,快提好裤子,又拿起拐杖,完全忽视旁边少年的喊声。
若不是腿脚不方便,余念想抬腿跑,这真是太社死了,被人看到自己那样,不会被当变态吧?
虽然,他扮演的就是变态。
贺辞看他忽略自己,握紧双手,是自己太弱小了吗?所以余念直接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次若不是自己的人消息,怕是干爹结婚也不打算通知他吧。
余念洗完手出来,看着那少年孤零零还站在原地,他微微挑眉,“你怎么还在?”
不知道尴尬吗?
“干爹,我今天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见您。”贺辞抬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委屈,“你就不想小辞吗?”
“咳咳,当然想。”余念走到他身边,伸手别扭的拍拍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少年,“你有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贺辞扶着他。
今朝酒店今天来来往往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自然是来向余念道贺的。
红毯高台早就准备好,新娘孤零零站在台上。
柳降玉脸色煞白,那张冷艳的脸庞布满了紧张跟恐惧。
他的年龄比贺辞还要小一岁,虽然是个少爷,但是爹不疼,继母弟弟欺负,哪里见识过这种场合?
“这柳家孩子也怪倒霉的。”
“啧,说不准是贺渊的种,那位对贺渊是真的恨呐。”
“当初那枪不是他自己要挡的吗?腿瘸了又要怪别人?”
“你这话敢当余念面说吗?”
那人不敢吭声。
“你别说这柳家少爷确实跟他妈妈像,贺渊当初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余念娶了白月光儿子,这人以后怕是不好过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