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聞到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上輩子。
就如同現在……
宋言酌背靠著床邊的牆壁,黑色的止咬器遮住半張臉,只剩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像是暗夜裡的野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而他,就是那個獵物。
昨天跪在他腳邊抬頭眉眼濕漉的宋言酌和這一刻的宋言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理智告訴池鈺,應該立刻跑,或者打暈宋言酌。
但是腳下卻如同灌了鉛。
「哥哥,你能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宋言酌低聲說,嗓音已經有些啞了。
房間內的雪松已經開始瀰漫,池鈺能夠輕易的感知到自己的信息素因為絕對契合的雪鬆開始躁動。
它在歡迎天命之番。
池鈺手握的有些緊,黛色的青筋隱沒在皮肉之下跳動。
過了一會兒,雪松香越來越重,安靜的房間內宋言酌的喘息已經有點急促了。
兩個人對峙著,僵持著,過了一會兒,宋言酌的朝著池鈺走來。
池鈺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宋言酌!」
這個動作卻像是刺激到了宋言酌,他腳步停滯了一瞬,然後加快度朝著池鈺走去。
雪松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池鈺腿有些發軟,慌忙的朝著門口跑去。
門剛打開一個縫隙又被關上。
宋言酌把池鈺按在門板上,止咬器讓他沒辦法去吻池鈺,只能把頭搭在的他的肩膀處。
「哥哥,你說了要適應我的。」
是很森冷的嗓音,可語氣裡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委屈。
池鈺趴在門上,覺得好燙。
宋言酌緊貼著他背部的胸膛好燙。
「阿言……」池鈺惶惶不安。
「我在,哥哥。」
「你的信息素……別釋放信息素了。」
宋言酌說:「我控制不了。」
池鈺被壓制著臉色發白,腦海中像是被刀子在攪弄,全是上輩子的碎片。
【哥哥,我在池水裡,好熱。】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見到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了。】
【銀色的腳鏈好襯哥哥,好漂亮。】
【你在因為我的信息素顫抖。】
【我們絕對契合,天命之番,你本就該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