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漢子知道他問的是誰,他聽清了那一句「江回」,此刻又聽到小主子的聲音,早已明白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但他思量後卻說:「那女郎似乎很得晏書珩寵愛,已改口喚他夫君。」
年輕郎君緩緩抬眼。
他一字未說,只靜靜地看著漢子,劍眉如刃,星眸幽冷。
漢子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正是忐忑時,眼前寒光一閃。
他愕然看著面前寒劍,不敢置信道:「小主子,這是為何?!」
墨衣郎君聲線毫無起伏。
「你自己知道。」
漢子索性攤牌:「屬下的確說了謊,那女郎以為身邊人是小主子您,但您難道忘了主公囑咐?大丈夫何患無妻,只有鐵石心腸才能成事!
「您已經失敗了一次,若真狠心,當初就該拿那女郎作餌,莫非您要在做大丈夫和丈夫之間選擇後者——」
話未說完,頸間一陣刺痛。
第2o章
漢子頸間滲出血珠。
但他仍出言相勸:「小主子,屬下貿然一問,您忘了虎視眈眈的兄長們?」
江回眼底映著劍光,乾淨的星眸一片平靜淡漠:「我的人雖不剩多少,但也只留兩種人,有用的,忠心的。
「你覺得,你如今屬於哪一種?」
漢子頓時意識到不妥。
江回話里的果決冷酷讓他驟然清醒,小主子這樣的人,或許會動心,但又怎會為情所困?他在意那女郎更多是因為救命之恩,擔心女郎因他之故被晏書珩玩弄。
他下定了決心,低頭沉聲道:「屬下僭越,屬下是見晏書珩雖騙了那女郎,但對她很上心,想著她眼下過得還好,何必讓您去冒險?但她畢竟救了小主子的命,您要實在放心不下,也不必親身去冒險,屬下想辦法把人給您劫回來!」
江回垂睫移開長劍,眼底有些譏誚:「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他將劍收入鞘,毫不猶豫地朝前方走去,只留下一句話。
「最後一次,你去宜城,若辦砸了落草為寇,不必回來。」
漢子面露喜色:「遵命!」
他前方的郎君已持劍走出數步,頎長身影消失在幽深叢林間。
像隱入雪夜的孤狼。
。
馬車走了半日,臨近黃昏時,車外響起一道鷓鴣啼鳴聲。
阿姒正好受不了顛簸昏昏睡下,晏書珩掀開車簾走下馬車,一名護衛領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民前來:「郎君,這人聲稱有位身穿黑衣的郎君雇他給您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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