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依然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梁夢因乖乖地「哦」了一聲,咬緊下唇。蒼白瘦削的面孔上,一雙剔透的葡萄眼被毫無血色的肌膚襯得格外圓潤,她本就帶了點纖細扶柳感,因著生病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尤其是當那雙清泠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緊的時候,陳時序再硬的心腸也鬆動了幾分。
「說吧,又要做什麼?」
流動的淡光在她曈底閃爍,她低眸望向自己隱隱發青的手背,聲音微低,幾分委屈:「手冷。」
在她醒來之前,陳時序在她的手背下壓了一個暖水袋。暖水袋溫度跟著室溫慢慢降下去,他剛拿去充電,梁夢因就在這時悠悠轉醒。
他沒有轉頭去看那充的暖水袋是否已經升溫,靜默了數秒,大手倏然覆上她涼涼的手腕。
唇角慢慢牽起明艷的弧度,梁夢因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眼底像有繁星在閃爍。
「手心也涼。」努了努嘴,示意他的手掌向下一點。
「別太得寸進尺。」長指環上她纖細的手腕,圈住她偏低的體溫。
清冽的嗓音,警告式的語調,到底還是放軟了些。
「不許有下次。」
那之後在他眼皮底下確實沒有了。
這大概就算是他抓到的第二次了吧。
「所以呢?」梁夢因悶悶開口,那團堵在胸口化不開的積雲,她撥不開,也避不掉。
她的手指還繞在男人的手腕上,手指下是冰冷的腕錶,漸漸和她手掌的溫度融合。
偏白的膚質,堅硬的骨骼,一圈手指也握不過的手腕。
仿佛和當時他握著她的畫面重疊。
「給你兩個選擇。」視線順著她光潔的額下慢慢向下滑,掠過她精巧的鼻尖,最終停在她紅潤的唇上。
二選一的題目,看似簡單,但仿佛總帶著機關漏洞等著她去踩坑。
他又轉向她空空蕩蕩的廚房,他不會猜也知道,冰箱裡一定是也是空的。
慢條斯理地啟唇:「要不你跟我回家……」
回家?當然不可能。
梁夢因直接回答:「那我選第二個。」
他淡淡點頭,眼尾微不可見的上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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