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桔目带乞求,非常可怜,令人不忍直视。
许清欢给她又用了几针,让人找来纸笔,给她开了个方子,正要去抓药。
正好,这几味药她都有,其中一味主药她没有写上去,因为要用到空间里的药材。
不用这味主药,药效只有百分之五十,用了的话,药效百分之百,顺带的会将沈金桔大出血的损耗也一并补了。
孙桂花上前道,“许知青,我们也不知道你医术怎么样,这我家儿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该负的责任你还是要负。”
许清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清欢一回身,塞了一点药粉在沈金桔的口中,待她咽下,问道,“你怎么说?”
沈金桔吃下药丸之后,身上有了力气,面如金纸的脸色好看多了,“谢谢你,我的命交给你,麻烦生产队帮忙写个声明,乡亲们帮忙做个见证,我要是有事,和你没关系!”
许清欢扭头问大家,“看乡亲们怎么说?”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吃个瓜,还把自己给吃成瓜了呢?
沈金桔的泪水滑落下来,董良成还在江行野的手里挣扎,看到他媳妇儿哭,特别着急,“媳妇儿,你别哭,别哭,我不让你死,你不会死的。”
他以为自己媳妇儿是怕死!
年迈的董老桑拄着拐杖出来,叹息一声,走到了孙桂花的面前,“桂花啊,人在做天在看啊,你得的报应还不多吗?”
孙桂花无地自容,但这老家伙是董家辈分最高的前辈,她只好低着头,不敢呛声。
董老桑转过身对大家伙道,“看在我老桑的面子上,大家都做个见证,良成媳妇儿就交给许知青医治了,你董新民和孙桂花不放心,你们就拉到医院去。
你不能自己不给儿媳妇看病,还不许别人救她一命是不是?”
“是啊,老桑叔,您说得对,是这个道理!”
“就是,好歹是条人命啊,这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磋磨儿媳妇的!”
“要说都是爱梅,平常对她嫂子不是打就是骂,现在人都怀孕了,还不收敛点!”
“不就是欺负良成是傻子呗!村支书两口子那精明也算不清这账,把个闺女看得比儿子重,图啥啊!”
许清欢朝乔新语扬了扬下巴,她眼睛一亮,忙跑进了知青点,陈德文跟着进去。
董爱梅看着许清欢如众星拱月一般站在人群中,她是如此亮眼,一言一行都能左右人心,而江行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是罕见的柔情与欢喜,耳边传来众人对她的指责与讨伐,顿时,她气得直哭。
“不系鹅,祸喔木得管洗,是喔锅搭我小字。”董爱梅狡辩道。
她说不是她,和她没关系,是她哥打她嫂子。
但没有人信她的话,毕竟傻子是不会撒谎的。
许清欢让江行野将董良成放开,但江行野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着董良成,怕他突然疯。
“你去把她的行李拿过来铺知青点,再把她抱进去安顿好,我去给她熬药。”许清欢说了一遍,担心董良成听不懂。
江行野在一旁凶巴巴地道,“听懂没?知道要做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