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独自在房间里待了许久的王爷,天五小心翼翼的看了夜青辰一眼,下意识地捏着鼻子问道:“王爷,你现在需要去沐浴一下吗?”
只见夜青辰因为刚才的治疗和逼毒,这会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一眼看去整个人都透着从小到大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的狼狈不堪。
而且这会儿他这脚上甚至还沾了一点毒血在皮肤上,身上的味道顿时有点让人敬而远之。
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不堪,他刚想答应,哪知道宁清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探出头来说道:“王爷,今天你才施完针,现在还不可以沐浴,最快也得明天才可以。”
闻言,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洗漱一番的夜青辰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而宁清雪则毫无心里负担,开心地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自大婚之后,宁清雪就一直住在他们大婚时的房间里,夜青辰则一如从前一般都一直住在正房里。
而刚才的治疗就是在正院的房间里,祛毒也是同样。
夜青辰闻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针灸之后不能沐浴这种常识他自然也是懂的,于是立马让下人进去收拾屋子,将房间窗户打开透气散味。
天五在一旁轻声提醒道:“房间里那味现在太大了,至少今天晚上肯定是散不掉的,王爷今夜去哪里休息?”
嗯,这可真是问到关键点上了。
房间里的宁清雪在今天给夜青辰费心费力地施完针后只感觉疲惫得不行,难得正大光明得看了一回夜青辰的笑话,她一回房后就忍不住开心地蹦跶到床上欢快地打了个滚。
在劳累了一天后准备用完晚膳后就好好休息了,只是没想到在她刚退掉外衫时,房门就被夜青辰打开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状,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王爷不自己去休息,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夜青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而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进来好些婢女和仆妇,还都拿着东西。
只见,她们的手上都各自拿着被褥枕头等一系列的床上用品,井然有序的走了进来。
于是接下来宁清雪就在一旁看着她们手脚麻利地把那一床大红色的喜被床褥什么的全部都收了起来,换上了崭新的被褥和枕头。
见状,她不由得笑着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这些简单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的。”
见一切准备就绪,夜青辰抬手轻摆了一下,房间里的婢女和仆妇们便明白的全部退了下去。
见他转动轮椅来到床前,双手在轮椅上借力轻轻一撑,身形微微一动,便已经稳稳地坐在了床沿上。
直到这时宁清雪这才发现是她误会了刚才的事情,她不由得轻声问:“难道王爷今夜是要跟我在同一房间一起睡?”
夜青辰闻言将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冷说道:“就算现在本王允你与本王同床共眠,但是你敢吗?”
宁清雪:“……”
说实话,为了小命着想,她不敢!
但是他这话问得太气人了,把她的脾气给激了起来。
她不由得笑道:“既然现在王爷都允了,我还不敢的话岂不是就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夜青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朝她勾了勾手指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不过来。”
宁清雪见状警惕地果断往后退了三步,保持安全距离。
她不由自主地岔开话题问道:“王爷的腿在经过治疗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夜青辰看着她,也不挑破她的小心思,如实说道:“倘若不是本王的腿已经明显感觉到比之前已经舒适了不少,你以为就凭你之前的那些举动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与本王说话?”
这是从他中毒后,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今日在她为他施完针之后,他不仅感觉到他的腿比之前更轻松了,
而且还有一种从里到外散发暖暖的感觉,分外舒服。
说实话在她今日正式开始为他治疗之前,他心里都不太信她能治好他,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尝试。
但经过今天的亲身体会过她的治疗后,他已经知道她确实没有说大话,而是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宁清雪闻言笑着又朝着他的方向走近了六步:“想必现在王爷也已经明白我确实有本事可以治好你,
既然这样,王爷还是对我客气一点比较好,毕竟有句话不是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治病的大夫嘛!”
夜青辰不为所动的淡淡看着她说道:“客气?你是在同我说笑吗?
在你故意把我的房间弄得这么难闻的时候,就应该会知道有这个后果出现。”
宁清雪也不恼,耐心地和他讲道理:“王爷你这就是误会我了,
我可不是故意把王爷的房子弄得这么难闻的,分明是王爷你自己臭,可不怪我。”
眼见夜青辰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冷意,宁清雪又弱弱地找补了一句:“那啥,其实也不能说是王爷臭。”
“在中毒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谁排出来的毒血都不会好闻。”
夜青辰闻言不由得冷冷笑道:“既然你都早就知道为何不提前告诉本王?你故意的?”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如此丢脸过,今天还是在一众侍卫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宁清雪又试探地朝他走近了几步,反问道:“王爷都中毒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连这么正常的事情也没有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