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开了又好像没开,但目前来看,绑架吴萍的大概率不是一个人。
但是这又不大符合犯罪心理学。
出于经济利益或其他共同利益的驱动,一些人确实会组成犯罪团伙实施绑架杀人。
但大部分犯罪者,在实施犯罪时会有很强的心理防御机制,担心被他人出卖或暴露。而单人作案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这种风险,他们认为自己能够更好地保守秘密,逃避法律制裁。
除非,那个男人认为,另外一个人完全不会背叛自己。
但是,可能吗?
散会后,郭宇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王富贵和傅沅也留了下来。
傅沅主要是想问王富贵,当时在廖璇的庄园,从厕所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在小仓库里,跟王富贵谈话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现在还回忆起来,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影似乎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了。不是之前看到的、让画像师画过的那个酒店男子。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事吗?”郭宇抬起头,望向两人。
王富贵还是有些无精打采,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郭宇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他身边,抚了抚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王富贵身上,想了想,又把王富贵横抱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傅沅看着这一幕,原本到了嘴边的询问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的眼中满是担忧,默默地看着王富贵。
虽然怀疑他可能心理有问题,但还是跟了上去。
郭宇回头看了一眼傅沅,没说什么,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坐在后座,王富贵软趴趴地侧在郭宇身上。
“他这是……?”傅沅有些神色不定地问郭宇,看他的样子,可以称得上见怪不怪了。
郭宇摇了摇头,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让王富贵好好休息。
下车后,郭宇将王富贵背在身上,走进酒店,傅沅跟在后头,感觉他们关系匪浅。
上了电梯,进了酒店房间。
郭宇将王富贵放在床上,照例检查了房间是否有监控或者窃听器,确认安全后,他坐在床边。
嗓音沉了沉,对傅沅说:“你知道媒介师是怎么来的吗?”
傅沅看着他,不解,“听说,最早是行走在大地上面的巫?”
这里听说,自然是听正在入睡的王富贵说的。
郭宇点头,“其实这么说也对。”他顿了顿,问:“你相信科学吗?”
傅沅没说话,郭宇坐到床边,笑了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神兽,名叫乘黄。
《山海经?海外西经》里曾这样描述它:“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在先秦到秦汉时期,乘黄的身影还时常出现在诸如《管子》《淮南子》等典籍之中。
至于它是不是真的长得像狐狸,龙翼马身,如今已无从考据,但骑上乘黄可以延年益寿的说法,却如同星星之火,在民间一直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