阕开霁接住耳钉,随即横着压上去,把被摩擦得微微翘起来的地方压下去,手指也跟着紧紧贴在皮肤上,热意丝丝缕缕往皮肉里钻。闻根后腰一软,鸡皮疙瘩倒是都起来了。
阕开霁:“这样横着穿。”
闻根低头看。蝴蝶耳钉在阕开霁手里那么小那么没有存在感,不像在斟酌大小,反而像在拿着耳钉撩拨他。
声音都软了:“现在穿吗?”
理智提醒阕开霁,穿钉很疼、后续处理很麻烦、而且那地方不像舌头,打完钉子后可能就没办法长好了……
有一万个拒绝闻根的理由。
但他看着自己的耳钉贴在闻根身上,看反差明显的颜色,喉结上下滚动,说:“约穿孔师。”
闻根问:“你的舌钉不就是自己打的吗?”
阕开霁的舌钉是自己打的,对着镜子用工具固定舌头,用力穿孔就打好了。
疼当然是疼,但当时想到闻根看到舌钉后会有的反应,心里的愉悦比那点疼痛强烈太多,他也就不觉得多难受。
但闻根……
闻根现在完全是热血上头,就像那天晚上坐在阕开霁摩托车后座听呼啸风声,就像和阕开霁在一起的每一天。他也不去想自己过去怎么样,现在应该怎么样,只想自己喜欢什么样。
他看阕开霁:“你有穿刺工具。”
阕开霁垂眸和他对视。
闻根还是那双死鱼眼,镜片后那颗泪痣格外生动。
阕开霁忍不住用力,几乎要把那颗柔软小果粒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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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穿刺工具消毒时,阕开霁最后一次提醒闻根:“你现在还能后悔,真的很疼。”
而闻根赤着上身躺在床上,明明处境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但一点都不怕,反而像跟闯进强盗洞穴的阿里巴巴一样,贪婪热切的想着阕开霁的那些耳钉,就连死鱼眼都亮了。
听到阕开霁这么问,他仰头,问:“以后能给我带你的耳钉吗?”
阕开霁:“……”
“大部分不能,小部分能的都给你。”
闻根:“为什么只能小部分能?”
“因为大部分耳钉需要用耳堵固定,□□带不上。你喜欢的话到时候给你做同款乳钉。”
闻根还想说什么,阕开霁放下穿刺工具,打量着他,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平时一杆子打不出个屁的人,今天先是要打乳钉,又喋喋不休说这么多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闻根:“我下班回家后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阕开霁依旧冷静而怀疑的看着他:“你白天和同事喝多了?”
闻根窘迫:“没有。”
看阕开霁并不相信的样子,他张嘴:“你闻。”
阕开霁俯身亲了一下,舌头在口腔里扫了一圈,退出来,依旧看着闻根。
闻根被他这么明显的怀疑弄得不高兴,强调:“根本就没喝酒。”
阕开霁:“那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激动?”
闻根看阕开霁,激动的表情渐渐退下去,但依旧比平时显得兴奋很多。他说:“因为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