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努着嘴挥了挥拳头,甚是可爱。
贤妃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你们先聊着,本宫还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姝华一眼,抬脚离开了关雎宫。
“我母妃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她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上次你托我给她的药丸,甚是有效,她吃了之后,睡得比从前还要香,连着同我夸了你好些日子。”
云雀拉着沈姝华坐到四四方方的亭子里,生怕她心中生了芥蒂。
沈姝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如何不懂贤妃的用心良苦,身处这暗流涌动的深宫中,每多考量一份,便能多一天舒心日子,也不甚在意,
“无妨,对了云雀,你可识得这坠子?”
沈姝华从怀中掏出大婚那日,在沈府拾得的坠子,给云雀瞧。
云雀接过,细细端详着,摇了摇头,“瞧着很是眼熟,似是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若记起些什么,记得同我说。说起来,你那日出宫,可见着宋谦了?如何?”
提到宋谦,云雀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父皇怕我生出什么乱子,不让我回公主府,将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宫中这般久,他也不曾来瞧过我一眼,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我们之间隔了太多。”
“云雀,旁观者清,我看的出来,宋谦当是对你有意。”
“那又如何,他与昌乐郡主有婚约在身,岂能说改就改?我又逃不开和亲的使命,命运弄人,即便掰扯清楚,也还是要各奔东西,不过徒添感伤罢了。”
“你信命吗?我也不信。你并非逆来顺受的性子。”沈姝华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目光坚定而诚挚,
“你可要想好了,是听从既定的安排,远离家国,将命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拼尽全力,去争出一条路来?”
沈姝华分明看到,云雀眼中熄灭的火苗,又缓缓亮了起来。
那眸子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虽然微弱,可给了人希望。
沈姝华与云雀一同用了午膳,直至黄昏时分,才走出了关雎宫。
到了宫门口,出乎意料,云翳的马车竟还在外头候着。
春草见她来,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同她说道,“王妃,王爷已等候您许久。”
沈姝华却是有些奇怪,先行回府便是,莫不是他担心她出事?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上了马车后,只见云翳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书卷,似是没有注意到沈姝华的到来。
“今日劳王爷久等了,谢过王爷挂怀。”
云翳头也没抬,只是淡淡说道,“本王可没等你,不过是同圣上议事到此时,恰好没走罢了,你莫要自作多情。”
车帘外的清风嘴角抽了抽,扬起马鞭,驱使着马车行进着。
也不知是谁担心自家夫人受人欺负,特意在宫门口等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