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裴编剧裴导演裴一号男主明白了,这是投资方对元芳这个官配男主不满意,要亲自下场给自己添加戏份,还要公然删改官配的戏!
当然,最终,裴导还是被资本强悍的实力压制了,不得不答应增加这一场戏份。
烛火昏黄,裴溪亭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既为自己没有坚守底线而愧疚,又因所受遭遇而委屈,每一声叹息都好似裹满了杂陈的五味,颤巍巍,长幽幽,听得坐在一旁的宗鹭都有些不落忍了。
宗鹭是个有恩必报的孩子,裴文书为他说话,他也得要为裴文书说话。
“五叔,”宗鹭看向宗随泱,“您是惩罚裴文书了吗?”
宗随泱慢条斯地喝着粥,闻言说:“并未,我是在帮助裴文书挥才华、完善计划。”
宗鹭隐晦地替裴溪亭求情,说:“想必是五叔有些严厉,裴文书一时无法接受。”
“无妨,裴文书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想必很快就能想清楚,想明白。”宗随泱看向裴溪亭,温和地说,“我说的对吗,裴文书?”
好一杯浓茶,裴溪亭抬眼与之对视,微微一笑,说:“对的呢。”
唉,宗鹭闻言暗自摇头,裴文书果然还是迫于五叔的淫威不敢直言。
“殿下。”游踪在门口唤了一声,随即走了进来。他向小皇孙行礼,随后说,“今日从百媚坊运到坟山的孩子已经带回来了,人已经没气了,是被扼喉咙而死,而且……”
游踪顿了顿,说:“我们检查了尸体,她身上有很多明显的伤痕,分别是鞭痕、勒痕、蜡烛的滴痕以及一些其余的伤口,另外,她死之前,下身还在流血。”
宗随泱放下勺子,说:“寻个安静地方,好好安葬。梢云,叫重烟来恩州。”
俞梢云在外应了一声。
宗随泱正要说话,却瞥见裴溪亭面色不佳,若有所思,便说:“溪亭,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好像突然明白为何失踪的女孩比男孩大两岁左右,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了。”裴溪亭回过神来,沉声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未及笄,介于少女和童女之间,其中部分已经来了初潮,没有经事,家中也还没有开始教导房事,懵懂纯真,但比起童女来说更不容易弄出人命,对于某些畜生来说,糟蹋起来正合适。”
宗鹭绷着小脸,说:“那个邪教是不是在弄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法?”
“就算如此,这个人也必定是个心思阴暗的渣子,才会将人活活弄死。”裴溪亭说,“这个人今日就在百媚坊。”
“我们的人把百媚坊四周都围死了,没有看见可疑之人出入。”游踪说,“但今日那个仙使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要么他一直待在百媚坊,要么百媚坊就一定有密道,不仅可以藏人,还能通向别处。”
裴溪亭闻言眼皮一跳,说:“李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裴溪亭抬眼看向和自己猜测相同的宗随泱,抿唇笑了笑,说:“百媚坊距离李府不远,打通起来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工程。我们既然已经确定李达和邪教是有关系的,李达在奸杀这方面有前科,府中还藏着个怪异的方姨娘,那也该怀疑怀疑他。”
宗随泱说:“让梅绣往前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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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屋的灯方才亮起,管家便上前敲门,入内伺候。
他拿着烛火将剩下的灯点上两盏,无奈地说:“老爷有所不知,先前梅小侯爷来找过您,我说您病了在昏睡,他还很不高兴呢,好容易才被我哄回去去……哎哟,老爷,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管家一抬头便看见李达神情恍惚,在幽幽烛火边竟然有几分青白之色,稍显诡异。
他心中一跳,连忙说:“老爷,可否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李达咳了一声,虚着眼说,“只是有些受凉,没什么要紧,休养两日就好了。倒是小侯爷,他可有说找我何事?”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吵嚷声,随即小厮步伐慌忙地跑进来禀报,“老爷,梅小侯爷要见您,非要进来,我们拦不住。”
李达立刻拢上外袍,起身说:“请小侯爷——”
不等他说完,梅绣已经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屋子。
李达连忙迎上前去行礼,不解地说:“小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府中下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