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文昌伯被罢免,嫁妆被拿回去,伯夫人便整天挤兑她:“你们文昌伯府也真是天底下独一份,女儿的陪嫁还能再取回去,你们文昌伯府是穷不起了吧。”
“原来你父亲与你母亲背着原配夫人早就无媒苟合,真是不要脸,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若不是你勾引我的烈儿,我们武定侯府怎会娶你这个丧门星。”
汪岑月大小姐脾气,怎能忍得了这种咒骂,本来还想回嘴,但伯夫人说:“你要认清自已的身份,不然我会让烈儿休了你!”
若是以前,汪岑月还有点自信陈烈与自已情比金坚,不会休了自已。
可现在那点自信早就消耗殆尽,陈烈与那姨娘打的火热,对自已已没半点情分。
若被休回府,自已这辈子也就完了,若忍下来,不管在内如何,在外自已起码还是武定侯府的二少夫人。
所以她忍了,可她的怨气全部积聚在心,她怨天怨地,但最怨恨的还是那汪岑溪。
陈烈陪在汪岑月身边,双眼发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汪岑溪,这让汪岑溪浑身不舒服。
“姐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陈烈满脸笑意的夸奖道,这种笑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七星直接挡在汪岑溪身前:“谁是你姐姐,你要不要脸。”
陈烈回道:“汪岑溪是我家夫人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
“臭不要脸,滚一边去,你不知我家姑娘早与武定侯府断亲,与你家那位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别在这里乱攀亲戚。”七星的话语,毫不客气,陈烈那曾被一个下人如此骂过。
“你一个下人,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理。”陈烈想让随从上手。
便被汪岑溪制止:“陈烈,这是皇宫,不是你那武定侯府,今日本是庆贺战胜北狄的大喜日子,你闹出这些,不怕皇上怪罪,就尽管闹大,
我反正就是一平头百姓,没什么可失去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奉陪到底。”
陈烈听了她这一番话,反而不敢闹了,再说皇宫守卫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让他把火气暂时压下。
汪岑月在旁边,早就气得双手攥拳。
她对守卫说:“这位只是一名马奴妻,你们最好仔细查查,别让这种人钻了空子,混入皇宫,查查她们到底图谋什么。”
守卫没有只听汪岑月一面之词,而是打开了手中的帖子,上面有长公主府的标记。
随即便客气了几分:“您是长公主请来的?”
“是的。”
“那快请进。”
汪岑溪便与七星大步朝皇宫而去。
汪岑月这次很是隐忍,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的追着汪岑溪打压。
而是默默的跟在后面,进了皇宫,只是那眼神如条毒蛇般紧紧的缠绕在汪岑溪身上。
宫宴的位置是严格按照品阶排序,谁知那没有任何身份的汪岑溪却被安排在与长公主紧挨着的位置。
不仅汪岑溪自已惶恐,众大臣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探究。
官员的家眷投来的多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汪岑溪坐在那里就像侮辱了她们一样,官眷们怎能愿意被一商贾女子压一头呢。
但也有例外,比如卫侯爷一家,卫玲琅还时不时的对她挤眉弄眼。
礼部郎中卢家,卢宜柔坐的位置相对靠后,她也在对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