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溪只是喝了两盏茶的功夫,思韵绣阁来报:“小姐,有人在铺子里闹事!”
汪岑溪一听,腾的一下从櫈子上站起身:“定还是那汪岑月,我看她今日就是和我过不去了。”
便带着七星又匆匆赶往思韵绣阁。
赶到时,汪岑月正带人在铺子里闹,她与丫鬟婆子手里都拿着铺子里的绣品往地上扔。
袁掌柜与李荷花都在阻止。
只听汪岑月厉喝道:“谁敢碰我,我可是武定侯府的少夫人,谁若碰我,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袁掌柜的面色难看:“这位夫人,我们铺子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样无理取闹,若传出去你们武定侯府仗势欺人,恐会折损你们武定侯府的名声吧。”
“哼!臭奴才你敢威胁本夫人,我看你是活够了。”伸手就要打袁掌柜。
巴掌还没落下,她的手腕就被七星握住,使劲一推,把她推了一个趔趄。
汪岑月看到七星是汪岑溪的跟班,一股怒意直冲胸口。
对着铺子里的客人大声喊道:“大家听我说,这女人是这间铺子的老板,她与马奴通奸,被抓个正着,就这样的贱妇开得铺子大家还要买她的绣品吗,难道大家不嫌她家的东西脏吗?”
她带来的婆子也随着吆喝:“对,我家夫人说的都是实话,她与马奴通奸,不说一条白绫保留清白,还恬不知耻的嫁给那个下贱的马奴。”
“汪岑月,还在用这样的招数你不烦吗?”汪岑溪蹙眉说道。
“招数不在新旧,好用就行。”汪岑月微挑嘴角。
汪岑溪面向铺子里的客人,坦然的说道:“大家不要听这个女人污蔑我,这女人与我有旧仇。
我原是武定侯府大小姐,只因我从小母亲去世,继母处处为难我,不只吃穿用度短缺,还把我自小与武定侯府定下的亲事抢走,给了她这位亲生女儿。
继母怕我破坏她抢走的亲事便逼迫我嫁给马奴,还把我赶出文昌伯府。”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谁能体谅一个从小没有母亲庇护,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孩子的辛苦呢。”
汪岑溪这一番话让铺子里的顾客知道了文昌伯府后院的腌臜,不免都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汪岑溪如今身在底层可不会去顾及那么多。
但汪岑月可不行:“汪岑溪,你别胡说八道,别来抹黑文昌伯府。”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来抹黑一说。”
“你敢得罪武定侯府和文昌伯府,我看你这铺子是不用开了。”汪岑月霸道的说着。
“汪岑月,我的铺子谁也不敢动。”
“不敢动!笑话。”
汪岑溪觉得还没到与汪岑月算总账的时候,起码现在是真的不想跟这只苍蝇纠缠。
她用手一指正位上挂的“巧手娘子”四个大字:“这是皇上亲赐的牌匾,谁若要动我这铺子,那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铺子里的客人也看向那四个大字,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得见天颜的机会,看到皇帝亲写的大字,都觉得十分威严。
先不说铺子里的绣品本来都是上乘之作,就单冲这块牌匾买下的东西,也有高人一等之感。
客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听说这间铺子开业,不只有皇上亲赐的牌匾,就连尊贵无比的长公主都来亲自道贺。”
“还听说国公家的世子夫人带着女儿都来挑选了许多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