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五品小官之女,家中应该极缺银钱,你看连件像样的衣裙都没有,怎有脸来赴长公主府的宴会。”
卢宜柔被她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卢家也的确家中不富,不只因父亲官职不高,还因父亲过于正直,从不贪墨银两,所以家中比较节俭。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个女人那戏真的是唱的没完。
汪岑溪没想到因为自已,竟让这把火烧到了卢宜柔身上。
她语气不善的说道:“大昭官员以清廉奉公为荣,如今北境正在打仗,朝廷正是急用钱粮之时,看看大家这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不得不让人深思。”
聪明的贵女一听就闭了嘴巴,她们可不想传出一个铺张浪费之名,去连累自家在朝为官的人。
云芝络与刘菁雪可不同,她们家父亲官居高位,可不是能吓住的。
“汪岑溪你这个贱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别吵了,烦死了!”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不由得让大家一愣。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赴个宴会,都能吵出花来,人家长公主安排汪娘子坐在那里,你们有本事去找长公主理论,何必为难她,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
你们自诩出自名门,诗书礼仪样样周全,可如今看来你们与那仗势欺人的市井泼妇有何不同,还真是高看你们了。”
说这话的贵女,正是如今正在北境领军与北狄打仗的镇北将军卫东城之女卫玲琅。
她在贵女圈子可是一直颇受排挤,因为文官向来看不起武官,武官就是莽夫,粗鲁的代名词,他们战场浴血杀敌文官根本没有体会,也就选择性的忽略了。
再者卫玲琅性子耿直,不爱拐弯抹角,说话总爱得罪人。
关键她还是总喜欢舞刀弄枪,贵女更觉她不是一路人,自动就把她排除在外。
卫玲琅这一番话差点把贵女们气歪了鼻子。
汪岑溪都忍不住夸赞道:“这位姑娘句句在理!”
云芝络怒道:“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毫无教养可言,来人呢!”
立马有几名小厮走上前:“姑娘有何吩咐?”
云芝络一指汪岑溪:“把她给我扔出去!”
小厮们都认识汪岑溪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行动。
卢宜柔急道:“云姑娘这是长公主府的宴会,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一向温婉的声音,现在也带了点怒意。
云芝络大骂道:“大胆卢宜柔,你爹的五品官到底还想不想要?”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本宫才知大昭官员的任命是你云家说了算的。”
长公主那威严的声音响起,吓得云芝络身体一颤:“请长公主殿下恕罪,臣女那是跟卢姑娘开玩笑的。”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道:“今日本宫为小女设宴,能得各位贵女,夫人们到来,本宫甚是感谢,大家好好吃,好好玩,但最好别无事生非,扰了别人的兴致。”